我不许吃饭,我饿!”
她回头对着荣妃喊:“母妃,我饿!我身上好冷!我害怕!我不是不愿意好好念书,我想让母妃开心,可我是笨啊,我念了一遍总是背不下来!母妃,你为什么总是要罚我?铃儿好苦好生气,铃儿对母妃哭,母妃为什么不抱抱我?不给我吃饭,还要罚我禁闭?寝宫的地面好冷好硬,铃儿睡不着,总是做噩梦,母妃,你为什么不救救我?哇哇哇……”
五公主伤心得大哭,哭得撕心裂肺,似乎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哭干净。殿内众人,除了徐嬷嬷一行心虚的,余者皆忍不住落泪。
而荣妃早已经泣不成声,从锦座上奔下来,一把搂住五公主瘦小的身体,恨不得嵌入自己心窝里,嘶哑着嗓音,一声声道:“铃儿,可怜的铃儿,我的心肝儿,是母妃的错,是母妃对不起你!”她几番哽咽,摸着她的头脸,一下下为她擦干眼泪:“母妃从来没有罚过你,母妃怎么舍得!是她!是她们!是这些恶奴假传我的名义,欺瞒与你,母妃要替你狠狠惩罚她们!”
母女两抱头痛哭了一阵,五公主哭得直打嗝,但在荣妃的安抚下,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一开口,却几乎说不出话来:“我恨她们,母妃,我恨她们!”
荣妃点点头,抱着她坐回锦座之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已经无力跪倒的徐嬷嬷等人。
徐嬷嬷这会儿终于得到说话的机会,忙不迭磕头求饶:“娘娘息怒,娘娘请听我言。五公主说的,说的都不是真的啊!老奴一心教导伺候主子,万不敢这般胆大包天,大逆不道啊!娘娘您都是知道的,我对娘娘和皇后毫无隐瞒,回回五公主闯祸,我都是为她说好话的啊!娘娘您明察,老奴是冤枉的!”
小五在荣妃怀里听着,不安地动了一下,她紧紧抓着荣妃的衣裳,抬起头,惧怕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又是这样,每回徐嬷嬷总是会这样,对母妃、皇后认罪,随之而来必然是母妃失望的眼神,和伴随着饥饿的惩罚。
她怕!
五公主的心情荣妃很奇妙的这一刻全部体会到了,她只觉得心疼难忍,这是她的放在心窝窝里的宝贝儿,怎的在她怀里,这般畏惧不安!她的满腔心疼、愧疚、怒火扭成一团,目光触及磕头不止的徐嬷嬷,便如出闸的猛兽,必得见见血才能安抚下来。
“来人,堵了这老虔婆的嘴!拖出去,乱棍打死!”
荣妃阴冷地逼出这一句,环顾了殿内惴惴不安地其余服侍过五公主的人,嘴边扯出一丝冷厉至极的笑容:“服侍过五公主的女史、宫婢,太监,都给我拿下来,审!狠狠地审!若是有一丝干连,统统杖毙!”
“行刑之时,也让旁人瞧一瞧,往后谁敢如此对铃儿,便是她们的下场!”
当下几个精心装扮的宫婢便面如死灰地软倒在地。荣妃不在看她们一眼,挥挥手,便有太监们押着她们下去行刑。
云华郡主说完,擦了擦红红的眼眶,对林铭玉道:“小五实在是可怜,谁能想到,她一个金枝玉叶,金贵到极点的公主,竟然受了奴才们这般多的磋磨呢!总算老天开眼,今日还了她一个公道。不然不晓得还要受多少罪呢?”
喝了一口茶——这会儿林铭玉已经到了郡主马车上,云华道:“今儿算是看到荣妃娘娘大发雷霆了,往日还道她是个明艳的性子,最好说话呢。可见,人都要不能忍的人、事、物,时刻当要谨慎罢了。”
林铭玉笑了一下,心里也自惊疑,未料到荣妃会有这般大的动静,说打死就打死,人命如同草芥。深宫之中如此复杂,林铭玉更担心黛玉了。
云华见他不言,猜到他的担忧,便笑道:“你别多虑,荣妃娘娘不是不讲理的人,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也是那起子小人做得太过火了。荣妃娘娘很喜欢妹妹,我看五公主对她也有一份儿亲近,还向她说起你呢。我明儿便入宫,陪着太后住几日,这些时日有我看着妹妹,你放宽心吧。”
林铭玉忙谢过。只听云华意味不明地嘟嚷了一句,也不知说给谁听:“这回皇后也没落着好呢,圣上动了真怒。”她轻轻细细地说完,端着茶杯又饮了一口,与林铭玉说起了旁的。
一路送云华郡主回府,林铭玉才往林府赶。却在门外见了一辆极为眼熟的马车,他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出来啦...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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