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狼少女与被隐藏的真实

bsp;  接下来应该是全员点头同意吧？事实上却不然。女生们好像十分中意那只可爱的小白鼠，结果多数票否决了。

    日向大人露出了有些困扰的表情。

    “如果不用它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时候，亚理沙站了出来。

    “用我吧。”

    “咦，等……亚理沙，这很危险吧！？”

    “哥哥，为了你的话我愿意做这个试验的试验体。”

    “你有那份心就好啦！哪里会有随便就把自己的妹妹放到那么危险的状况下的哥哥在啊！只要我在这里我就不会允许你那样做！”

    “而且我也不会同意的，亚理沙。”

    “日向大人！？”

    “亚理沙，你已经成功的掌握了化身，不应该参与这种危险的试验。”

    “可是，除了我以外没有人与哥哥的情况接近啊？”

    “或许有。”

    “咦？”

    日向大人自信的说辞让我们全都为之一愣。

    “真理奈，你愿意试一次吗？”

    “嘛，日向大人是在开玩笑吗？”

    “我是认真的哦。”

    真理奈脸上的微笑在听到日向大人的回答之后产生动摇了。

    “……为什么会选我呢？”

    “理由还不到说的时候，不过我想釉罗应该也是同样的看法吧。”

    我看了看上座的釉罗大人，她在听到日向大人的话之后开始了相当认真地思考，最终的话，她的确做出了日向大人所说的那种决断。

    “的确……真理奈的话或许可以。”

    “嘛……理由不能说？”

    “是的。”

    真理奈来回看了看日向大人和釉罗大人，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两位大人都是这样的观点，那么我就试试吧。”

    “等等！”

    我阻止了真理奈。

    “难道就不能回到根本考虑下用小白鼠吗？”

    从一开始试验的方向就搞错了吧？人体试验为什么要摆在动物试验之前啊？

    “不能不用小白鼠吗？”

    抱歉，雪莉，至少这一次我的态度是坚定的。

    “绝对不能不用。”

    非常难得的，我坚定的态度最终保护了真理奈的人身安全（？）。虽然女生们十分不情愿，最后试验的对象仍然决定是小白鼠了。

    无辜的小白鼠用两只后足立在试验用的大烧杯中，用炯炯有神的双眼看着我们。日向大人指示雪莉在小白鼠身上施加了那个恢复用的符文，然后让我将一次用药量的药水混合起来，然后倒了下去。

    被全身淋湿的小白鼠继续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们，同时不忘了甩掉身上的药水。

    没起效吗？

    当然，这个疑问也就存在了这么一瞬间。

    “当时彦一身上的药水起效用了一个晚上，那么我就加速一下这段时间吧。”

    日向大人一边用轻松的口气说着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边用手指了一下大烧杯。

    “高天结阵·替。”

    紧接着，烧杯中的时间就和我们所处的地方错位了。

    说真的，我没记错的话就算是生化危机中的人，他们从被咬死到变成僵尸也需要那么一个小时时间，然而现在我眼前烧杯中的小白鼠却确确实实只用了十来秒。

    是的，它变异了。但是这十来秒并不是说它的变异就完成了，仅仅只是说……呃，这十来秒够它把烧杯撑破！

    “切尔诺贝利食人鼠！？”

    即使女生们喜欢小白鼠那种生物，但是在眼前的小白鼠变成了体型接近半米长的食人兽之后，都毫不留情的动手了。

    是的，毫不留情。

    场面受到法律规制所以我略过这段内容。

    总之场地打扫完毕之后，我们依然坐回坐垫上，回到了试验的问题上。

    “咳，这样一来彦一能够相信这是你身体的变异的原因了吧？”

    可以的话我不想相信，比起那只可怜的小白鼠，我只是变成女生而不是变成绿巨人已经十分幸运了。

    “正因为是外力造成的强制化身，所以彦一恐怕短时间内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化身能力的。”

    “有解决的方法吗？”

    “当然有。知道了原因我自然就有办法将它调整回来，只是我不会去调整它。”

    日向大人用十分直白的语言让我明白了她不会帮我的事实。可是为什么啊？都帮我调查到了这个地步却不想帮我解决问题？

    “彦一大概是不清楚一个根本性的问题。”

    ……什么？

    “我，是神。子民向神明祈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换句话说我可以帮助你调查你身体出问题的原因，我却不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因为你没有付出代价。”

    日向大人所说的代价让我隐约想到了“等价交换的魔女”这个属于弹珠女的称号。

    “一般说来，我可以向虔诚的信者提供援助而不索取代价，但是那仅仅是因为他们提前已经支付了相当或者多出的代价了。……如果觉得我说的缺乏实感的话，那么就拿迪斯雅和雪莉的情况来打个比方吧。雪莉是虔诚的信徒，她向她的神明祈祷可以获得神的恩惠，这就是代价的支付。具体来说的话，‘圣疗术’就是在支付了代价的情况下才能获得的治疗法术。”

    原来那种不能连续使用的强大治疗法术是这么来的吗？

    “与她相对的，迪斯雅好像是个无神论者呢？”

    “您说对了呐，我的确没有信奉的神明，只是寄人篱下而已。”

    “因此由她之手制作出来的秘药要想发挥效果，就必须索取代价，这大概就是‘等价交换的魔女’的由来了吧。其实换言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等价之书如果不是在她手中也就无法被称之为‘等价’，也就不会发挥出其本来的效用。”

    这可就有点……

    当初帮弹珠女解决危机的时候，我记得好像敌人的目标是夺取那个什么等价之书吧？可是从现在日向大人的说法来看，就算夺取了等价之书他们好像也是无法使用的样子，也就是说其实被夺走也没关系啊？

    弹珠女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吐了吐舌头。

    “彦一你也是无神论者，或者说至少不是我的信者。”

    无可否认。

    “因此在你支付代价之前我无法帮你调整身体。”

    “那，代价是什么？”

    “……代价，是要求你去黄泉将伊邪那美带回来，你能做到吗。”

    “做得到就见鬼……失礼，肯定做不到。”

    差点在日向大人面前直接出粗口这大概也算是表明了我的心情吧。去黄泉一趟，不管要带回来的那个伊邪那美是什么人，光是过去就很难回来了吧？总觉得这个代价是不是高的离谱了？

    “这个代价未免太高了吧？”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代价的内容并非我决定的，我想这一点你自身是有体会的。”

    ……就像我吃掉的弹珠女制作的瞬间能够解放潜能的等价之药一样吗。

    所以拜托日向大人帮我让身体恢复正常这个方法是无法实现了，门槛摆在那里的，太高了。

    “嗯……虽然雏田不能帮你，或许我可以试试。”

    就在我已经放弃了请神明帮忙这个方法的时候，一直坐在上座没离开过位置的釉罗大人开口了。

    “彦一君向作为土地神的蕾米支付的代价对分管上司的我是适用的，所以我可以帮忙。不过我并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即使如此你也愿意尝试吗？”

    我不由得苦笑。

    “除此以外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恢复原状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接受啦。”

    “那么，请今天晚上再来这里。日向会为你带路的。”

    这里提到的日向应该是那个小小的日向吧。

    我点了点头。或许大家都认为这样一来这个话题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告一段落并不意味着结束。

    “嘛，话说回来了，请问日向大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呢？依我所见，日向大人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刻意前来京都的。”

    十分重要……吗？

    “呵呵，真理奈相当了解我。那么我就明白的说了吧，这一次过来是历史的必然，如果我不在今天来平安京，那么日本的历史就有可能会改变。”

    好像说的十分严重？

    “为了避免历史走向别的方向，我这次过来必须做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是关于亚理沙的事情。亚理沙的狼人化身当初其实是拜托我来进行的教导，然后才学会的，当时我并没有索取代价，因为当时我提出的代价是‘今后会另行考虑’。”

    亚理沙恍然大悟后点点头的样子应该足以说明日向大人所说的是事实。

    “现在呢，代价的内容已经明晰了。”日向大人看着亚理沙，“‘现在与在场的任意一人交换契约，认其为主’，这就是代价的内容。”

    “等等，天照大人，为什么亚理沙要认主啊？”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或者奴隶社会之类的了，为什么还要冒出认主什么的事情啊？

    “我说过，代价的内容并非我决定的。”

    “……”

    我虽然对于这个代价的内容很有看法，但是这并不能左右代价的内容。因为我知道，这个代价是并非人力可以左右的，虽然非神力可以左右这一点我是今天才知道。

    “如果不支付这个代价会怎样？”

    “如果不支付代价的话亚理沙的化身能力将会暴走。”

    这么……夸张？

    我看了眼亚理沙。

    我的妹妹如果不认主会暴走？

    “事实上，就算她并非是支付代价，这也是个必须的过程。狼人与吸血种的共同特点都是嗜血，虽然都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缓和嗜血的冲动，但是根除是不可能的。虽然说纯血的吸血种可以完全抑制自身的吸血冲动，但是狼人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吸血冲动……亚理沙吗？然后吸血种的话蕾米也是吧？

    “看什么？本小姐可是高贵的吸血种，那种失去理智的行为本小姐才不会有呢！”

    “不过相对的狼人们拥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选择一个固定的‘主人’将自己的灵波与之协调。如此一来只要尽可能长期呆在‘主人’的身边就可以抑制冲动了。”

    “……”

    对着无言的亚理沙，日向大人投以了相当温柔的视线。

    “亚理沙已经开始有这样的冲动了吧？”

    她点了点头。

    “其实你不必介意。赤坂一族因为这样的血统，历史上已经出现过两位带有嗜血化身的人了。第一个是你们的曾祖父，第二个则是你们的父亲。八歧大蛇化身以及奎拉米特利化身，这两者都是嗜血的神，他们也是用这种调谐的方式抑制的冲动。虽然这么做的根本理由并不明朗，但是它的确无害。”

    “天照大人难道一直关注着我们这一族的人！？”

    “诚然如彦一所说。不过理由希望你们不要过问。”

    “日向大人，我家曾祖父和父亲的调谐对象是谁？”

    亚理沙的提问日向大人当即作出了回答。

    “是他们的伴侣。”

    “……那我选择哥哥作为调谐的对象可以吗？”

    日向大人点了点头。呃，可是没关系吗？我的话能够帮得上妹妹的忙吗？

    “没关系吗，亚理沙？我可能会拖你的后腿耶？”

    “哥哥大人的话是我的‘家人’，所以没关系。就像曾祖父选了曾祖母，父亲选了母亲一样。”

    “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倒也不会拒绝的啦……呃？”

    我之所以会发出不成声的疑问，是因为我在回答亚理沙的话的时候突然的感觉到了一股十分冰冷的气息，是错觉吗？不像……

    我朝着直觉的方向望了过去，发现蕾米正眯着眼睛看着我。

    “怎、怎么了？”

    “没什么！”

    她快速的别过头去，不过随后又转了回来。

    “本小姐不能当那家伙的调谐对象吗？”

    “不行，蕾米已经和我们一样拥有‘神明’的身份了。身为一方土地的管理者不应轻易让自己与他人建立永久性的联系。”

    “那庶民二号呢？”

    “她是你的眷属，亦是你作为神明所选定的使者，亦不可。”

    “那，迪斯呢？”

    “可以，但是要遵循她个人的意愿。”

    核心人物的弹珠女看着蕾米呵呵笑了笑。

    “我觉得拒绝会比较有趣呐。”

    “那，小猫呢？”

    “她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理由目前不能说，但是也不行。”

    真亏日向大人能明白蕾米那些昵称指的是谁！而且说到底按照日向大人提出的要求来看亚理沙也只有我这个对象可以选择嘛？既然如此我也没有犹豫的必要了。虽然有些介意蕾米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应下了作为调谐对象这一事情。

    “保险起见，对于调谐这一事项我还是要提醒一下，一旦调谐完成，亚理沙就无法像以前那样拼命的工作了哟？因为饮品对于嗜血冲动的抑制效果会下降，相对的呆在彦一身边的抑制力会上升。”

    “我明白的，日向大人。”

    “那么，请各位退后到十米之外，彦一和亚理沙过来。”

    随着日向大人的令下，就连位于上座的釉罗也退了开来，然后女生们也在真理奈的陪同下退到了十米之外的地方。

    “闭上眼……那么，调谐开始。”

    日向大人的左手放在了我的胸口，右手放在了亚理沙的胸口，一股来自于日向大人的力量就这样以她为中介来回于我和亚理沙的体内。

    “唔唔唔唔……”

    “大小姐有些忍不住了？”

    “胡说！本小姐现在十分冷静！”

    “不像是冷静的样子呐。”

    “咬你哦！”

    “咬她吧，她是眷属不怕咬呐。”

    “咦咦咦？诶，迪斯雅小姐？……啊，蕾……蕾米小姐？”

    “呼、呼呼……我咬！”

    “啊呜！”

    “嘛……”

    “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

    “嘛，很惭愧，不过大致上如釉罗大人所见。”

    ……

    因为我和亚理沙都应日向大人的要求闭上了双眼，周围的情况只能听到这些。从听到的内容来看，好像蕾米在咬雪莉？因为雪莉是蕾米的眷属所以没关系的原因吗？

    总之，只要不在神明面前闹出什么大麻烦就好了，其他随便啦。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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