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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不管六羡楼发生的事是否是辛良辰的错,冲撞郡主,辛家都将会承受最可怕的打压,辛家之主表现的实在太过平静。
换位去想,若是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不管谁对谁错,结果肯定是长孙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这既是做给外人看,也是做给府中的自己人看。
而且,辛家之主将那位三爷名下的东华阁指给辛良辰母子居住,明显是在为其树敌,若非故意,以辛家之主的心机,怎会做出如此蠢事。
一件事或许是巧合,但是一件又一件事加在一起,就只会是必然。
“公子,你说辛公子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吗?”若惜不解地问道。“辛良辰不是蠢人,多少还是能看出一些其父亲的心思,只不过,身为局中人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感情的影响,父子亲情,总是让人宁愿将每一件事往好的一面想,好在如今
的情况,还没到最不可收拾的地步,辛家之主既然还保持着慈父的面具,那便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了”话到最后,宁辰眸子闪过一抹冷意,今晚的交谈中,该说的话他都已说到,若是辛家之主还是执意要摘下面具,再次对辛良辰下手,那辛家也要做好承担这一切后果的准
备。
城主府,燕歌城主站在房间中,眉头紧锁,心思烦躁之极。
蒤罗灭生门的杀手失败了,甚至连伤都未伤到那位年轻人,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如今看来,他真的要重新考虑和辛家合作的关系了。
“城主,辛家送来的信”就在这时,一位亲卫走来,递上了一封信。
燕歌城主眸子微眯,打开信看过后,神色立刻变了,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快就猜到他们身上,而且已出言警告。
“不能再犹豫”
燕歌城主心中沉下,辛家日后是谁做主,他不在乎,没有必要因此惹上这样可怕的强者,趁着还没有撕破脸前,挽回还为时不晚。
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商人逐利,其他任何人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燕歌城主走到桌案上,提笔快速写下两封信,想了想,沉声道,“来人,唤郡主过来”
“是”
一位侍卫领命道。
过了没多久,一身紫衣的赵灵儿走来,恭敬一礼,道,“父亲”
“这是两封信,一封给辛家之主的,你派人送去,另一封是给那位宁辰,你自己亲自去送”燕歌城主正色道。
赵灵儿接过信,柳眉轻皱,道,“父亲可是要拉拢此人?”
“恩”
燕歌城主应了一声,认真道,“此时不同往日,这样的人,能不惹尽量不惹,就算不能交好,也不能成为敌人”
赵灵儿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弯明月照耀下的两座府,各有未能入眠之人,寂静的夜,冷风拂过,几多愁思。
夜渐深,月西行,院中红衣周身灵气转动,融于天地间,越来越朦胧,仿佛随时都要破空而去一般。
突然,一道银色刀光从天而降,迅如疾风,正面掠来。
下一刻,一抹带着奇怪面具的残影显化,银衣若飞,刀过一瞬,风卷残云。
宁辰眸子一眯,身影闪动,避开一道又一道刀光,旋即剑指凝元,铿然一声,硬接银色刀光。
激荡的剑气刀意,四散而开,却在一瞬间又被周围涌来的天地灵气挡下,消弭无形。
“北宫公子,这样打招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宁辰松开指上银色长刀,平静道。
“呵,这样都被你看出来了”
来人拿下面目,月下映照出一张熟悉的面容,正是今日在文墨经纶见过的燕歌双骄之一,北宫宇。
“燕歌城用刀之人不少,但是有如此造诣者,也只有北宫公子了”宁辰实话实说道。
“真的不能一战吗?”北宫宇认真问道。
“北宫公子应该看得出来,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人真正交过手了,现在连剑都快忘了如何拿,抱歉”宁辰应道。
“可惜”
北宫宇轻声一叹,银刀一转,铿然归鞘。
“既然宁兄不愿战,北宫也不再勉强,只是希望宁兄若有再次出锋之日,能和北宫认真打完今日这未完的一战”北宫宇正色道。“若真有这日,定当奉陪”宁辰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