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销站在她侧后方,瞥着阮希希娇小玲珑的耳朵,忽然幽幽道,“丁荍喜欢使鞭子,上盘速度很快,下盘却不稳,你若要攻便猛攻她的下盘。”
阮希希一愣,“你如何知道这些?”
她本以为林销远在朝堂,又不懂武功,必然不知道这些江湖事。可是如今分析起丁荍的武功路数,竟然是直击要害。
“南惑是我大晋劲敌,这些年不知道在朝堂上讨论他们丁氏皇族多少回了。我林销就算没见过猪,也总见过猪跑吧?”她凑近阮希希的耳边,两片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你听我几句口诀,或许能多替我抵挡一阵。”
他说话的时候,带出暖暖的风,一直撩着阮希希的耳垂,阮希希只觉得酥□□痒,好像小时候无意间拂过耳畔的狗尾草。
“记住了?”林销问。
阮希希的耳根红了,“记住了。”
林销拍了拍她的肩,“靠你了。”然后便默不作声地往后撤去。
丁荍先是瞧他们俩嘀嘀咕咕,又见林销鬼祟地往后挪,便忍不住甩鞭往前走了一步。阮希希则不遑多让地也往前跨了一步。
“姑娘既然不报师门,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气了!”丁荍将鞭子缠在手上,目光冷冽,显然要与阮希希拼斗到底。
阮希希唇角一勾,分外妖冶,已不等丁荍这边招呼便先动起手来。林销说过,丁荍上盘极为霸道,下盘却不稳,那么此时应当近身而战,不等她抽开鞭子便击溃她。
丁荍显然猝不及防,再回神的时候,阮希希已凭轻功飞到了她的跟前。丁荍见这女子的身法,不由得惊叹:好俊的轻功!
阮希希一招先至,招招占先,出招毫无章法可言,古灵精怪。丁荍糊涂应对,几招下来竟然就被阮希希用手臂缠住了鞭子的另外一端。阮希希目光一闪,足尖点地,身子飞速地往后退去,她原本想夺过丁荍的武器,使了全力,却听见“嗡——”地一声,手臂被鞭子勒出了几道青痕,那鞭子便在两人之间的间隙中绷得笔直。
丁荍娇笑道,“你先前救人的那一手极为霸道,方才那几招却有气无力,你这样胡乱用着武功招式,是不是已经黔驴技穷?”
一般说来,同一个师父只会让徒弟研习同一脉的武功,师父用的招式刚强,则徒弟招式刚强;师父内力绵长,则徒弟的内力也会绵长。
像阮希希这般一下子出招霸道,一下子出招又变得缠绵的。丁荍唯有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阮希希的武功不成体系。一个武功不成体系之人绝不会是什么高手。
如此一来,阮希希也就不足为虑了。
于是手上一用力,阮希希身子摇摆了一下,稳住。抬头望着丁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的慌张情绪,虽然一纵即逝,但未能逃过丁荍的注视。丁荍一边收鞭一边冷笑着打量阮希希变得煞白的小脸。
“你既长得这般好看,索性就跟我回南惑吧,犯不着去陪那个疯狂的晋天子。我父皇虽然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但体格强健,不会亏待你的。”
阮希希身子往后倾斜,以全部重心来抵抗越来越拉近的距离,眼睛瞪着丁荍,可是于事无补。绣花鞋鞋尖已经磨破,她的手掌也破了,距离一点点在拉近,阮希希那头似乎已经不耐烦,毕竟林销已经走了片刻。
此刻若是放了鞭子,丁荍收回武器,更加如鱼得水;若是不放,便会被她连人带鞭拉回去……
阮希希紧紧蹙眉,这真是骑虎难下!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丁荍猛力一拉,终于捉住了阮希希,以鞭作绳,将她捆得结结实实。
阮希希双腿双脚被缚,动弹不得。还被丁荍一脚踢翻,摔在了泥泞的地上,满是黄泥。
“你看,林销骑上马就会撇下你独自逃跑,你信不信?不然我们来打个赌?”
“我才不和你打赌,无论如何,只要林狐狸逃了,你就是失败了。”
“你!”丁荍正要抽她耳光,却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丁荍与阮希希同时往马匹的方向望去,果真,一个影子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这里的路面非常宽敞,那匹马又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丁荍若是手中有武器,还能将林销拉下马来,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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