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坐在他对面的秋言笑了笑,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说道。“她是你女朋友吧?她死了,你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
李牟丝毫没有躲避秋言的眼神,唏然道。“世界上有哪条法律规定,女朋友死了就不能冷静?”他充满血丝的眼睛中,丝毫没有疲倦的神色,他精神顺适,几乎看不出这个家伙已经有四十多个小时未歇息了,
秋言站起身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感情埋藏在肚子里,不管这种感情有多痛苦,他们都从不愿意表露出来,你是这种人吗?”
李牟抬起头看了一眼,慢条斯理的道。“你认为我是这种人?”
“当然不是。”秋言回答的很爽快。
李牟突然大笑而起,就像听到了一个绝世笑话般,笑的几乎要掉了下巴。过了许久,他才强忍住笑意,讥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风趣的人。”
“彼此彼此。”秋言丝毫没有愠怒,继续说道。“你很厉害,只凭一张嘴就把整个分局里所有人都弄的神经兮兮的。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为什么像你这样高学历的才子,会名不见传的开心理诊所呢?要知道这并不能挣很多钱,这与你高傲的自身不成比例,去大医院或者讲师岂不是更有机会和前途?”
“你猜啊。”李牟用狡黠的眼神盯着秋言,然后又用略带嘲讽的语气道。“不过我想你就算把脑袋想破也不会有答案。嘿嘿,就像我猜不到为什么这个警察局里的疯子们,会让你这种嘴上无毛的小鬼来审问我一样。”
“年纪大小并不能证明什么。”秋言略有尴尬,挠了挠头,不动声色的笑道。“其实你应该猜的到,既然是我来审问你,那么就一定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这么有自信?”李牟也笑了,只是嘴角依然带着那是令人讨厌的嘲讽,就像在嘲笑秋言的不自量力。他深深的吐了口气,有些感叹的意味。“年轻正好,年轻人就是这么有朝气。”
“你不过也才三十岁,离老还有很远。”
“我?三十岁?”李牟眼神迷茫起来,他苦笑着。“三十岁!对,我的确是三十岁,唉,我也还很年轻。”
他这是什么意思,唬弄我?秋言下意识的看向单向玻璃的方向。怎么这番话就像他连自己的年龄也不敢确定似的。
秋言皱起眉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李牟突然抬起头,笑道。“我没有想要唬弄你,只是单纯的情绪冲动罢了。”
秋言心头一惊,这个家伙,他竟然猜到了自己在想些什么。
“算了。”他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小兄弟,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很罪恶?”
“罪恶?”秋言心里一动。“对不起,我不觉得,我只知道罪有应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