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苗巫的皇宫离开,苏慕雪一脸的沉重,这苗巫王从一开始便没有准备给她解蛊之法,只是存着羞辱自己的心思。而且苗巫王一点都不在意那个狼王郡主的生死,所以不仅没有得到解蛊之法,反而将唯一的筹码赔上了吗?现在已经是第二十八天了,还有二十一天,绾绾也会像那个夏宫探子一样,皮肉凋零致死。
“姐姐,万万不可以留下来!”
“你以为他说的是真话?我想即便是我留下来在他的皇宫里当个粗使的宫女他也并不会给我解蛊的方法。他本来就不会给我,只是以此作为诱饵引我主动受辱罢了。”
“姐姐,不如我们还是再等几天吧,万一丹妮姐姐真的成功了说服了那家伙,拿到了或者偷到了解蛊之法了呢?正好这几日,姐姐就在苗巫国内到处走走,说不定可以遇到民间的高手也不一定啊。总比这样天天闷在房中的好。”
荆流看着自从那天回来后便再也没把眉头舒缓下来的苏慕雪,微微有些担心,而且有些内疚,若是他像他的师父一般厉害那就好了。
苏慕雪看着荆流,很勉强的一笑:“说的也是,在这里天天闷着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正好,虽然晚了五百年,但是我想去曾经的约定之地看看。”
“约定之地?是哪儿呢?”
“玉龙雪山。”
荆流沉默了一会儿:“姐姐可以等我三日吗?”
“你要做什么?”苏慕雪抬头,看着他。
“因为那儿对我而言也有特殊的意义,在那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荆流一直闷闷不乐,苏慕雪当然知道,毕竟这对于他来说是回乡,只是,回来了却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便也同意他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三日后,荆流回来了,却是一身的狼狈,大伤小伤的一大堆,苏慕雪看着他,却看见了他眼中的乞求,却也没问,只是让公羊朔去给他拿了伤药。
“这里离玉龙雪山尚有一些距离,若是日夜兼程也要两天。而且若是不来回,怕是回来的时候小姐连马车都租不到。”车夫听苏慕雪说了去处后,一副困扰的样子
“我知道了。”苏慕雪知道车夫的意思,而且对于苗人来说这里是圣山,若非有什么大的祭奠之类的怕是敬而远之,苏慕雪便给了车夫双倍的价钱,车夫开心的很,是快马加鞭,毫不懈怠的就带着她们出发了。
荆流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伤口很深,这一身的伤口想必很疼,苏慕雪却不能问,但是或许可以换一个问法:“你怀里是什么?”
“花。”
“你这一身伤痕累累,别告诉我是要去给玉龙山神奉花。”
荆流沉默了一会儿:“我其实并不想说的,但是姐姐问的话,我可以说,只给姐姐说。”荆流看着公羊朔,公羊朔点了点头很自觉的出去了。
荆流将怀里的花拿了出来,苏慕雪看着这花瞪大了眼睛,红石蒜花,其实在山上偶尔也会遇到,但是这不是普通红石蒜花,是地府忘川河岸开满的曼珠沙华,比起普通的石蒜花要更为艳丽。
苏慕雪脸色大变:“你是在哪儿摘来这个的。”
荆流摇了摇头:“这是在白鹭峡谷的崖壁上生长的,传闻在那悬崖之底便是地府。对不起姐姐,我当时说了谎,我并非因战乱而死,而是在替师父采摘这花的时候摔下了悬崖……我师父在遇到我之前便一直在入山口的小木屋中居住,我想在他故居那儿完成他交给我的任务。”
苏慕雪看着他,他的表情写满了不要追问,苏慕雪却也有了自己的明悟,自己曾经当做玩笑的话可能是真的,若是如此,他能逗留的原因是因为他并不是死人,带着肉身是根本过不去的,但从古至今有活人死在地府的消息却没有活人离开地府的传说,那么他活了七十多年?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安静的很。
被金钱激励的车夫以最快速度将她们送到了玉龙雪山脚下的镇子,这儿似乎是很传统很安静的聚落,饭馆一两家,却是连客栈都没有,在郊外凑活了一宿,也不去打扰住民,苏慕雪便让公羊朔去请了一位当地的向导,带着她们去往入山口。
入山口处连动物的脚印都很稀少,一条采药的弯曲的道路边已经的是全部,哪儿有什么木屋。
“这里可曾有过什么建筑?”
向导想了一下:“建筑?倒是有一个老旧的吊脚楼,只是并不在此处。”
“带我们去那里。”
向导有些犹豫,看着他们:“我可以告诉你们如何过去,但是,那儿里是埋骨之地,莫要说我,胆子再大的人都不敢前去的。”
“苗人也信鬼鬼神神?”苏慕雪微微有些奇怪。
“并非如此,那里是祖先的埋骨之地,只是敬重。听闻那座小楼中曾居住着始祖一族最后的族人,若是玷污了祖先埋骨之地的人她必杀之,虽从未有人为此出过事情,但是看各位应该是从华乾来的,几位若是不通晓我们的规矩还是不要去的好。”
“始祖一族?”
“始祖一族的图腾是蝴蝶,苗巫的圣女一直都有她们的族人担任,似乎是在一百年前左右,苗巫内乱,始祖一族以及她们的附庸都跟随圣女这个头衔一道消失了。”
听向导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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