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是随即醒悟,阴阴一笑道,“稍后,我再去高良业那里打个招呼,也让他莫要被你给骗了才好。”
高歌也不搭理他,只是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自个儿抄起了那支上好的羊毫湖笔……
“住手!”高歌正待挥毫泼墨,老爷子那里却是一脸的惊恐之状,急声喝止道,“你你你,你打算作甚?”
“凡事做与不做,那是态度问题,做得好与坏,只是能力问题,”高歌手下不停,继续蘸墨,刮墨,嘴里一边念叨着,“能力不够,字写得丑一点儿,想必也没人笑话,只会钦佩咱这勇气可嘉……”
“我气你一脸的臭墨汁儿啊!”老爷子一气之下,居然颤巍巍着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骇得高彦修同志急急上前将他稳稳搀扶住。
“你你你,你给我住手,住手!”见着高歌这就要落笔成书,老爷子怒不可遏着狠顿拐棍儿,就差扑上前去夺下对方手中那支罪恶的羊毫湖笔了,“这书法可是老祖宗给咱留下的国粹!国人只能潜心研习,岂能容你这般令其蒙羞受辱!”
“呃……”高歌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道,“我这只是个初学者……”
“你这也算是学习书法?”老爷子指点着对方握笔的那只手,恨声怒道,“你这根本就是抱着根扫帚,我看你是在学着扫大街!”
吾日!
你个破老头儿,咋恁毒舌呢?
太打击人了吧?
“……”
“要你管……”高歌狠狠翻了他一个白眼儿,继续扫大街……继续挥毫,泼墨。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老爷子暴怒之下,一把将那羊毫夺在手里,顺势又将高歌挤去一旁。
老爷子本就年纪颇高,手脚发抖,这会儿又被某个扫大街的气得浑身都跟着哆嗦,此刻握笔的那只手抖得几乎无法形容。
这么说吧,不的还以为老爷子一时兴起,手里攥着根儿大葱,正狂跳甩葱舞呢……
高歌跟彦修正饶有兴致地旁观百岁老人大跳甩葱舞的时候,老爷子那里却是缓缓闭合了双眼,闭目凝神,凝神聚气,努力使做到心平气和,以待运笔。
二十分钟后……
高彦修同志已经困到耷拉起眼皮子了,高歌也打算找个板凳的,静坐围观的时候,老爷子一直紧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
“想要书写何字?”
吾日……
高歌狠狠一个踉跄,高彦修也随着狠狠一惊,睡意全无。
您老要是再不睁眼,再不出声的话,俺们可就要及时呼叫120了呀……
敢情您老人家闭着眼睛休克了大半个钟头,就寻思这事儿了啊……
“芳欣超市。”高歌深吸一口气,说与老爷子。
“芳欣?”老爷子一脸沉思,彦修同志也是一脸的不解与茫然。
这好像是我高彦修的超市吧?
再说了,这‘芳欣’又是几个意思?
“哪个芳?”老爷子也不多问,一边静心蘸墨,一边问道。
“德芳的芳,”高歌笑着解释道,“欣欣向荣的欣。”
此言一出,老爷子手中的羊毫湖笔重重一滞,好大一滴浓墨,顺着笔锋滴落在笔下的画布之上,渍出一团浓重的墨痕……
高彦修那里更是虎躯一震,娇躯一抖,差点儿瘫坐在地。
“赵德芳的芳,”见他二人反应异常,却又反应各异,高歌咧嘴一笑道,“当然了,你也可以理解成高德芳的芳。”
“唉……”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默默地搁下了手中的笔。
高彦修也随着默默低了头去,一脸的黯然失落。
这会儿三三两两围观上来的几位村民社员,俱是一脸的愕然……
“……”
“高彦修开张在即的这间超市,我高兴歌今日做主,就题名芳欣超市了,另外再推荐高德芳就任芳欣超市的首席店员,而且是终身制的,谁有异议?”高歌面带微笑,只是那语气却是绝对的不容置疑,更不容挑衅!
高兴歌,那是高家庄唯一的一位兴字长辈。
只要你认定的祖宗,认定的姓氏,哪怕你是年近百岁的老族长,在我高兴歌面前,也要毕恭毕敬着称呼一声族叔。
高歌是高歌,平日里喊我一声兴歌儿也可,但是,这高兴歌的姓氏名讳,可是高家宗族族谱上认定并认可的上位长者尊讳。
你要不认可的话,大可以自行将的姓氏从高家族谱上除名,绝对自愿且自由。
只不过一旦族谱除名后,你那高姓便算是外姓高氏,绝不再名列高家庄宗族族谱之上。
这事儿就跟国家干部的双开处罚同理。
所以说,千万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更莫要拿着客气当福气……
虽然我高歌同志喜欢面带微笑,但千万别把爷当成那街头卖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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