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里后,高歌跟德尚二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
因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又是两条大老爷们儿的,总黏在一块儿算怎么个事儿呀……
“……”
在去村委大院办公之前,村长大人先去自家粮店转了一圈。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的,每到晚上就半死不活的,白天又是一副要死要活的熊样儿,好像是满庄里的人都欠了你钱似的!”翠花一见自家男人无精打采的样儿,再一想到昨晚上这憨货的‘不作为’,免不了一顿唠叨。
“唉……”村长大人长吁短叹道,“不是人家欠了我的钱,而是我欠了人家的钱啊……”
“欠了人家的钱?咱家啥时候欠人钱了?欠谁的钱了?”一听到有关自家经济纠纷的问题,翠花同志当即恼火。
“就在刚才,欠了兴歌儿五十万……整整五十万啊……”村长大人哭丧着脸道。
“啥玩意儿?咱家啥时候欠他高歌钱了?还整整……五十万?!”翠花同志跳脚咋呼了起来。
“高歌高歌,高歌这名字也是你能喊出口的嘛?”德尚面色铁青,声音冷得骇人,“再敢没个规矩的胡咧咧,就算老子抽不死你,庄里族里两千多号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砸死你!”
“我我我,我那不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了嘛……”崔丽华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失言了,急四下扫了一眼,见着店里的小伙计正在外头搬货布货,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好了好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大咧咧惯了,哪怕兴歌儿没这身份辈序,只看在你们兄弟的情分上,我也不会有心得罪人家啊!”见着自家男人仍是面色吓人,翠花同志赶紧自我检讨了一番,哄了村长大人两句,随后仍是为那整整五十万揪心,“当家的,那五十万,到底咋回事儿啊?”
“德福为了进一步的亲近兴歌儿,死皮赖脸地把德嘉给弄成了自家婆娘。”德尚瞪了翠花两眼,稍稍解了气之后,缓缓说道。
“可德嘉……不是一直喜欢着兴歌儿嘛?”翠花很是不解。
“喜欢又如何?兴歌儿又不会把他娶回家去,”村长大人这会儿一本正经得吓人,跟外头的那副嘻哈无状简直判若两人,“正是借着德嘉跟兴歌儿的这层关系,所以德福才能借着德嘉,对兴歌儿更为亲近。那小子昨天,甚至还直接将他刚买的一辆车,送给了兴歌儿。也不知道兴歌儿究竟又帮了他什么,不过兴歌儿没说,我也没问。”
“德福送了辆车子给兴歌儿,跟你欠兴歌儿五十万有啥关系?”翠花同志对德福的事情不甚关心,只关心自家那整整五十万的事情,“既然欠都欠了,咱家这会儿倒也能拿出五十万……要不,你先给兴歌儿送去?不能让德福一直占了先啊,兴歌儿在庄里好多事情上,对你这村长帮助大着呢!”
“可问题是……咱家那五十万,之前我已经送给兴歌儿了啊!”村长大人欲哭无泪道,“送给那犊子之后,前后不过抽根烟的工夫,我又欠了他五十万……”
翠花同志当即面无血色,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硕大的臀部重重墩在了自家男人的腿上……
“我的个天啊……”村长大人像是被一整座山给压住了似的,两条腿瞬间没了知觉。
“那这一来一回的,咱家不就是……直接没了一百万嘛?”翠花同志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有白内障的征兆,眼前瞬间模糊了起来,脑子更是晕乎得厉害,恰好店里小伙计搬着两袋子大米路过,翠花劈手夺过一袋子来,嗷嗷叫着砸向自家男人,“你个败家的玩意儿!老娘不跟你过了!”
“……”
话说这,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两口子过日子,平日里闹个鸡飞狗跳什么的,很正常。
不过也有安安静静,且平平淡淡的模范夫妻,譬如说,高歌同志跟李医生。
李医生的早饭向来做得简约却不乏精致,清淡却又可口。
新鲜小米粥,两枚煮鸡蛋,几片火腿,再加上两碟自制的小凉菜。
因为自家男人饭量大,李医生还会给高歌额外做上两份鸡蛋饼。
早饭要吃好,午饭要吃饱,晚饭要吃少。
不仅仅是为了什么什么养生,只是因为这些也算是生活的一部分,为了生活而生活,生活才能变得生动又自然……
“你那条小狗儿,我只给它喂了点儿狗粮跟清水,”吃完自己的那份早点后,李医生没有急着起身离开,而是陪着高歌坐在一边,自己说着,对方听着,“既然收养了它,你就得照顾好它才行,平日里还要记得给它……打扫卫生。”
“好吧,我以后会是一个称职的铲……”高歌突然歇了嘴巴。
如果自己肆无忌惮地把后面那个‘屎’字说出来,而且还是在饭桌旁边,相信李医生也会肆无忌惮地,将这一桌子饭菜全部扣在自己的老脸之上……
“我上午请了会儿假,想去订购一些家居用品,”李医生黛眉微皱,显然是有所隐忍,“老太太那里也说了,既然人都回来了,也该尽快把婚事办了。”
“好啊,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高歌赔着笑脸道,“很荣幸能够成为您的家居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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