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将过滤后的浆给我。”
后又对采灵道:“去我们院里将我前些天做的茶果油取来。”
再是吩咐外面的人烧热水。
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后,小骊妃让骊妃躺在了床榻上,道:“是她们弄疼你了吧?没事的,我来,姐姐就不会疼了。”
采桑采灵被院子里那血腥的一幕刺激到,丝毫不敢怠慢,很快将小骊妃要的东西准备好。
小骊妃将姐姐的长发都浸泡在过滤水中,她动作轻柔,用手将水浇在头皮上,反复多次,再用茶果油一次次顺着头皮按摩蜂蜜粘连的地方。
经由草木灰浆和茶果油顺滑后,小木梳一点点将头发梳开。
骊妃闭上眼睛,确实一点也不痛,反而很是舒服。
她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小骊妃老实答道:“近来无事,我琢磨出的茶果油。”
“给我弄点。”
“好。”
骊妃的情绪被安抚下来,房内的一片狼藉也已经被收拾整齐,地上的水都被采桑跪着擦干了。
一切都恢复成正常的模样,好似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不曾发生。
见骊妃满意地坐在镜子面前梳着头发,小骊妃才问道:“姐姐今天是怎么了?”
骊妃便跟小骊妃说了这两天的事,小骊妃听完后又被惊到了。
“姐姐怎能以自己的清白去做戏?”
骊妃满不在乎道:“申生不敢对我真的下手的。”
小骊妃无奈道:“正因为如此,此计才万万不可行。连姐姐你自己都知道申生不是那样的人,你又怎么能让大王相信你真的被太子欺负了呢。”
骊妃不说话了,是自己考虑欠妥。
见骊妃不争论也不发火,小骊妃又怕自己说得太过,便安慰道:“不过姐姐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在大王在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怀疑是很可怕的,一旦种下,就不会被清除,只会旺盛生长。”
骊妃闻言,眼睛又亮了。
小骊妃赶紧又接着道:“不过切记可不能再行此招了。姐姐再等等吧,莫要贪急,大王还年壮,你也要给奚齐一点成长的时间。”
骊妃忽然安静下来,她回味着小骊妃刚才所说的“大王还年壮”,若有所思。
小骊妃见姐姐果然不再闹,便继续说:“姐姐不妨换个角度想,如果已经立了二十多年的太子都那么容易被我们拉下台,是不是也意味着哪怕大王真的立了奚齐为太子,到没有真的即位那一天,也是不太保险的。”
骊妃心里却是有了新的打算,她看着小骊妃,笑道:“我明白了。”
骊妃的笑带着小骊妃看不懂的深意,她感觉不太好,可又说不上来。
大王没有对申生真的做很过分的处罚决定,因此对骊妃有些愧疚,而骊妃也懂事的因为申生的离开不再提起这件事。
双方都很默契,当做此事不曾发生过。
大王感念骊妃的退让,对她越发娇宠。
此后几年,晋国里外上下都看似风平浪静。
国内外整体无战事,臣民得以休养生息。
申生只是偶尔回绛城看看,大多时候还是居住在曲沃。
重耳和夷吾在蒲城屈城各自治理,繁荣了两地。
骊妃踢走二五以及其他的妃子宠妾,夺回了对晋大王的掌控权,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晋大王的饮食起居,以至于晋大王对她的依赖过深,到了骊妃不在都无法入眠的地步。
里克与大王的关系变得冷淡,但是与臣子之间的交往依旧如从前一般,在朝中威严不减,只是也一直没有利用自己的威严做什么站队之事。
晋大王见里克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明目张胆为申生游说,对他私结臣子之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在所有变化之中显得最没有变化的事情估计就是晋大王逐渐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
骊妃为晋大王的身体操碎了心,想尽法子为他搜罗好的药膳,寻遍天下名医为他调理,但人老了就是老了,骊妃所做的努力大王都看在眼里,不过于事无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