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可是朝廷却仍在万般讨好瓦剌,唉,满朝饱学之士自作聪明,实则庸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
四名男子看似颇有见识,但他们对鞑贼入寇一事,如谈论趣闻一般津津乐道,脸上全无国难当头时的悲愤感,这给朱祁铭留下了极差的印象。
朱祁铭无暇责怪四人惯于耍嘴皮子功夫,他蓦然想起了皇祖母问他神丛故事的情景。
如今的大明似乎真的是六神无主!眼前一盘散沙的境况与朝廷脱不了干系,朝臣各有杂念自不必说,那么,天子呢?天子在想些什么?
此念一生,国忧便压倒了私仇,朱祁铭心中那股查明遇刺被掳真相、决意复仇的**反而不是那么强烈了。
耳边又响起了四人的交谈声。
“唉,本想陪云娘赴龙门卫见故人,不料赶上了这场劫难,马车、财物扔了个干干净净,真是九死一生啊!”一名男子瞟一眼蒙纱女子,幽然叹道。显然,那女子便是云娘。
“还好,有幸目睹了一场大戏。当时,我就躲在路边密林中,看得真
(本章未完,请翻页)真的,一条汉子一柄刀,便杀光了近三十名鞑贼,太神勇了!”
“那柄刀看似绣春刀,该不会是锦衣卫吧?”
“不是!那人衣着粗旧难看,多半是民间武人。可惜,鞑贼中混入了三个明人,武功颇高。那汉子虽诛尽三人,自己却也受伤不轻,不知被什么人救走了······”
使绣春刀,穿难看衣服的不是徐恭么?他受伤了?
朱祁铭心一沉,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看看天色,辰时已过,徐恭肯定要爽约了。师傅下落不明,徐恭又受伤被人救走,自己已然成了一个流浪的孤儿!临别时徐恭又忘了给银子,如今自己身无分文,身无长技,该怎么活哟!
鞑贼中混有明人?
朱祁铭脑中又闪过一念,这才深刻地意识到徐恭的眼光是何等的敏锐,保守身份的秘密万分重要,因为自己面临的最为艰难的时刻似乎还在后头!
自己远离亲人,又与故人离散,南行北往皆不便,瞧这情形,也只能与这群孤儿为伍了。
这时,三个拐子又转悠过来,在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身边停下,这次粗饼都不想给了,“驴脸”直接抓起女孩推给一旁的“虾球”,女孩的啼哭声令人闻之心酸。
不料女孩身边有个半大小子,看模样像女孩的亲哥,半大小子一把抓住驴脸,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可惜他终究是劲力不济,被驴脸使劲一推,便摔出丈远,起身时嘴上已挂着血丝。
女孩的哭声显得更加凄惨了。
朱祁铭本不便出头,但胸中热血直往上涌。
这边的四男一女有人厌恶地啐了一口,却也不想多事,浑然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
无助的小孩,冷漠的大人,让朱祁铭心生悲凉。
“你们仗着自己是斯文人,便骂别人禽兽不如,背地里骂人算何本事?有种便站出来!”朱祁铭望着四名男子沉声道。
四人闻言后否认吧觉得掉价,承认吧又觉得冤屈,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便楞在了那里。
驴脸双眼一瞪,很是吓人,沉沉地逼近四人,鼻息愈来愈粗重。
“还有你,自恃美貌,便驴脸、虾球骂个不停,何人受得了你的辱骂!”朱祁铭又望着那个云娘道。
驴脸怒意渐盛,一只咸猪手已搭在云娘肩上,“小娘们,多管闲事,老子将你也······”
云娘忿然起身,“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那张驴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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