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遏必隆,和苏克萨哈三个辅政,遏必隆的意见和我相同,那就是杀掉巧言欺君,谎言乱政的苏克萨哈,我们二比一,已经通过。皇上为何无理阻止”?
康熙被鳌拜的威势吓了一跳,他哆嗦了一下,用期盼的目光望着遏必隆问道:“遏大人,你也是辅政大臣,为何一言不发?朕,朕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遏必隆不敢看康熙的眼神,他背过脸去低声道:“皇上容秉,鳌大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此事已无可更改”。
康熙气愤的看着遏必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鳌拜挺身向前,抓起案上的御笔,硬塞到康熙手中,大声呵斥:“皇上无需饶舌,速速下旨剐了苏克萨哈,不然,哼哼---”。
康熙两眼含泪哀告道:“鳌大人,你和苏克萨哈同殿为臣,能否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鳌拜怒道:“不行”
转念一想,却又转口道:“既然皇上说话了,我也不能太过固执,这样吧,可以将千刀万剐改为绞刑,这是我最后一次让步,皇上赶快下旨行刑吧”。
康熙眼含热泪,攥着御笔重重的在行刑旨意上画了个勾。一点血红在纸上慢慢散开,刺痛着每个人的眼睛。
回到后宫,康熙背手挺立,沉默不语。
孝庄叹道:“皇上,朝堂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索尼一死,鳌拜已原形毕露,今天杀苏克萨哈。一是为了铲除异己,二是杀一儆百,让群臣屈服于他,三是为以后的宫廷政变,做一番预演。如今三个目的都达到了。逼宫,已正式开始”。
康熙一震,然后咬牙道:“祖母。玄烨不是汉献帝,也不愿做阿斗。今日朝堂已图穷匕见,我决议拿下鳌拜,恢复皇权。
孝庄说:“既然皇上决定了,就要大胆去做,不能疑惧,不能半途而废。只是,你事先也该做些安排”。
康熙道:“索额图凭靠交情和关系,已经不动声色的把大内所有的力量,都换成了我们自己的人。我训练的布库少年,也埋伏好了,只待找个借口把鳌拜骗到后宫,就能把他拿下”。
孝庄冷笑道:“擒贼擒王确实是好计策,但是,鳌拜掌控着天下兵权,特别是京师附近,善捕营,九门提督,西山大营,锐键营,直隶总督,全是他的心腹,你这边抓了鳌拜,那边他的军队就敢攻打皇宫,然后趁势除掉你我,拥立鳌拜为君,到那时,皇上何以应对”?
康熙沉思道:“这就是我来找祖母的原因,我想让你近几日以祭祖的名义到奉天一行。我这边如果赢了,就派人去接祖母。一旦不幸失败,祖母就装作不知内情,把一切责任都推我头上就行了”。
孝庄含泪道:“我年纪老了,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皇上要保护的是爱新觉罗氏的江山,我要保护我的小孙孙,皇上,我那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守护着你。其实我已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早就派出心腹,到科尔沁大草原联络我娘家的兵马,蒙古铁骑枕戈达旦。只待一声令下就兵发京师。索额图,曹寅,明珠等心腹也分别前往召集索尼从前掌控的大营。昨日回来复命,所有的大营已悄悄向京师移动。这些兵马虽然不如鳌拜的兵力强盛,也足以对他造成心理上的威胁。使他不敢贸然对皇上下手”。
康熙攥着孝庄的手哭道:“祖母用心良苦,孙儿铭记在心,但大清内部发生战争殊不可取。三藩本来就不安分,只是暂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一旦内乱,他们就会趁势而起,把我们赶出关外。从而恢复汉家江山,这时候,我们不能做大清的罪人啊”。
孝庄也抽泣道:“那可怎么办?难道束手就擒?”
康熙摇头道:“当初圆融离京之时曾交代我,有些磨难是命中注定的,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毅力和心力去闯,如果你努力过后,仍有阻碍翻不过去,就到全神庙找他。如今我所有的力量已经用尽了,仍然无可奈何,也只好今晚动身,到全神庙找圆融去。”
孝庄吓了一跳,他紧紧抱着康熙哆嗦着说:“不行,我不让你去,鳌拜想害你不是一日半日了。在宫里有人护着还好些。一旦出宫遇上鳌拜的人马。可怎么是好啊”?
康熙笑道:“祖母多虑了,圆融敢让我在危机四伏之中前去找他,肯定早就做了安排,皇太后尽管放心吧,真天子有百神呵护。宵小之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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