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呼小叫:“放箭,给我放箭,射死他”。
一百多个弓箭手弯弓搭箭刚要发射,
绥德一弹铁琵琶,铮铮刺耳的响声中,突然从铁琵琶内射出几百条箭头,黄豆大小的箭头带着蓝汪汪的光芒射向弓箭手,还惨呼都来不及,弓箭手们便气绝身亡,令人恐惧的是,这些尸体刚一中箭,不等倒地就在空中化成一滩滩的脓血,红白相间的脓血在空中四溅,腥臭的味道扑鼻作呕。
这下铁军变成了木军,本来满怀功名利禄的兵丁顿作鸟兽散,片刻功夫热热闹闹的王府门前,便一片沉寂。
绥德轻轻弹了弹衣襟,迈开虎步走进空荡荡的王府,王长兴亦步亦趋紧紧相随。
登上箭楼,德隆瞪着死鱼眼躲在墙角,面对步步紧逼的绥德,他绝望的嘶喊:“我是大汗钦封的王爷,你不能杀我,你杀我是有罪的”。
绥德两眼血红,愤怒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他指着德隆骂道:“呸,你这草原上的恶狼,猫头鹰。为夺取王位,你不但杀了自己的父兄,还陷害我的阿爹是凶手,让他遭惨刑而死,今日你落在我手,也是上天对你的惩罚,休走,纳命来”。
被仇恨憋了三年的绥德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喝一声,揉身而上准备抓住德隆,
谁知他刚迈出脚步,脚下一空,身子便直直的落入陷阱,
绥德也真是了得,他长啸一声在空中叉开双腿,脚尖轻轻一点陷阱的墙壁,嗖的一声便窜了出来,不料刚从陷阱中露出脑袋,一张大网从梁上飘落,把他牢牢的兜了起来。
在大网合拢的间隙,绥德看见了得意洋洋满脸奸笑的德隆,绥德抓紧最后一点机会,脑袋一晃,从耳朵后面发出一枚白玉蜘蛛,直接钉在了德隆的胳膊上。
德隆根本没想到,被绑紧的老虎还会伤人,待看清白玉蜘蛛在胳膊上逐渐变黑,他差点晕过去,口中不停的自语:“玉蜘蛛,玉蜘蛛,我啥时候招惹九霄道长了”?
德隆也真是凶悍,为防止毒素扩散,他一点也没有犹豫,从腰间抽出一把锃亮的钢刀,大喝一声,直接砍断了自己的左臂。
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德隆喝令涌过来的家丁:“把他们绑了,听我发落”。说完晕了过去。
若放在平时,那些粗笨家丁根本就不在绥德和王长兴眼里,但如今绥德被大网兜着,根本动弹不得,王长兴早就惊呆了,待家丁来捆他时,才清醒过来,虽拼命挣扎,无奈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就被捆了个老头看瓜。绥德也被家丁们用挠钩搭着,从网兜里撕扯出来,直接砸上了铁铐。
几个擅长治疗红伤的兽医被请了进来,一番忙活后,德隆才悠悠醒来。草原上止痛的药物确实管用,尽管如此,也折腾的德隆满头大汗。
他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便吩咐家丁护卫:“把那两个刺杀本王的盗贼给我带上来,今天,我非要活剥了他们不可”。
随着叮叮当当的镣铐声,被捆成粽子似的绥德和王长兴,被八个彪形大汉用杠子抬了上来、
德隆呲着黄斑牙咆哮道:“绥德,自你逃跑之后,我曾派大军搜捕,却始终毫无音信,为此我还落下了心病,唯恐那一天你会突然出现,给我致命一击。后来我亲自设计,并在王府内布满机关,这才睡了几天安稳觉,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让你得了手,并让我失去一只胳膊。不过,你终究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现在该你说说了,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你和九霄什么关系?
绥德快后悔死了,原以为凭靠绝世武功诛杀德隆易如反掌,却没想到,竟会中了机关。早知如此,就该听从姮娥的建议,待德隆出巡时在大草原上击杀他,如今虎落陷阱,说什么都晚了。
但虎死不能倒威,绥德抖擞精神冷笑道:“恶贼,你无端残杀我的父亲,我与你不共戴天,今日我因过于大意中了你的诡计,要杀要刮随你的便,至于我这几年的行踪,也没什么好瞒你的,我一直在九霄山跟九霄道长学艺,九霄道长的大名你应该也听说过,就凭你小小的曼吾王府,想来也招惹不起九霄师父吧”。
德隆嘘着冷气,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森然道:“九霄厉害不厉害我都不去惹他,对你,我却没那么多忌讳,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心灵和肉体的痛苦,只怕你扛不过去”。
说完对家丁一点头,八个家丁一拥而上,扯过王长兴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院中的柱子上。
德隆冷笑着,让人架起大锅,用熊熊烈火烧开满锅的羊油,然后亲自动手,拿着黄铜马瓢舀起羊油,一瓢一瓢的浇在王长兴身上。
滚烫的羊油刚一接触人体,便冒起股股白烟,王长兴的皮肤上顿时鼓起拳头那么大的水泡,瞬间又砰然炸裂。
剧烈的疼痛,让王长兴眼角都瞪裂了,他哑着嗓子拼命呼喊:“大哥,我先走了,德隆,你个畜生啊,有本事给老子个痛快的”。
德隆开心极了,一边继续浇油,一边得意的大笑道:“骂吧,继续骂,想要个痛痛快快的结局?哼,没门,本王还没有玩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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