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兴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生性好奇倔强喜欢热闹,听绥德说准备回家报仇,他兴奋的一夜都没有睡好,
于是他不但不劝绥德再谨慎些,反而一个劲的怂恿道:“就是,就是,大哥啊,有仇不报非君子,还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这么高的本领,再加上我的绝顶智慧,咱两个联手,别说一个部落王府,哪怕是皇宫大内,咱也能杀一个七进七出无人能敌。我现在手里还有三百两纹银,路上的盘缠足够了”。
骏马整整跑了十天,绥德和王长兴才赶到漠南蒙古草原,看着熟悉的蒙古包,绥德心中突然升起浓浓的柔情,他翻身下马大声呼喊:“姮娥妹妹,姮娥,我回来了”。
叫了几声没有回音,绥德突然有点心慌,他丢开马匹闯进蒙古包,蒙古包内冷冷清清,这下绥德真急了,他带着哭腔喊道:“姮娥,你去哪里了啊,快出来,哥回来了”。
忽听外面有羊群杂乱的叫声,绥德赶紧跑了出来,只见羊群蜂拥而入,羊的后面,一个健美的姑娘骑在马上,手弹石子,正在约束散乱的羊群。
绥德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姮娥却很爽快,他看了一眼门口呆立的绥德,大喊一声:“哥,你真的回来了”,然后飞身下马扑过去抱着绥德又哭又笑。
二人牵手走进帐篷,王长兴见没人搭理自己,便拴好马匹,然后手忙脚乱的赶羊群入圈,竟也忙的满头大汗。
姮娥睁大圆圆的眼睛大声说:“哥,昨晚我就梦见你回来了,所以今天放羊时有些魂不守舍,后来实在熬不住了,才回来看看,没想到竟梦想成真”。
看着青春靓丽简洁明快的姮娥,绥德一点也不敢把她和当初那个哭哭啼啼的黄毛丫头联系在一块,
他手捧姮娥的俏脸,轻声问:“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我的姮娥妹子”?
姮娥用力推他一把娇嗔道:“这还不到三年,你就不认识我了?哼,当初你还说要回来娶我呢”。
绥德憨笑道:“三年的变化太大了,我的记忆中,你还是小女孩,没想到会一下子长这么大,妹妹,我是不是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姮娥仔细看了一眼摇头道:“没什么变化,就是个头高了,也黑了,哥,你见到九霄道长没有?现在有没有本事复仇”?
绥德沉稳的点了点头,
姮娥兴奋的跳起来大声说:“哥,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不过我也没有闲着,为助你报仇,我每月都要去王府附近打听消息,去的勤了,就结识了几个在王府帮工的小姐妹,她们告诉我,德隆给皇太极送了重礼,已经接任王爷,在我的央求之下,她们还给我画了一张王府的简图,快看,就是这个”。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黄黄的草纸,递给绥德。
绥德并不接图纸,而是抱着姮娥原地转了一圈激动的说:“妹子,我的亲人啊,没想到你如此用心良苦,不过,这个图纸我已经不需要了,凭我现在的本领,根本不必要去刺杀德隆,而是要堂堂正正的闯进王府,杀散所有的护卫,然后将德隆当众宣布罪状,明正典刑”。
姮娥抱着绥德柔声说:“哥,我知道,只要九霄道长愿意教你,你就会天下无敌,但德隆太阴险了,诡计多端。你独自一人闯王府杀人,万一中计了咋办”?
绥德拍拍姮娥的肩膀朗声笑道:“谁说我是一个人的”?
说完一指门口的王长兴道:“这是我兄弟王长兴,他智谋超群,功夫也非常了得。我俩是绝配,这次是专门陪我来报仇的。况且我久闯江湖,都快成老油子了,哼,才不会中计呢”。
见绥德如此自信,姮娥才放下心来,
她端出食物招呼王长兴道:“王兄弟,总站在门口干啥?进来吃些东西吧。吃完我就去打探消息,看德隆在不在王府?
两天后姮娥便得到消息,德隆新娶了一房如花似玉的福晋,这小妮子不但能骑马射箭,就连汉人的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只把德隆喜欢的都不知怎么疼她好了,如今守着福晋,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
按绥德的意思,当时就要杀入王府斩了德隆,姮娥却觉得,德隆和福晋在府里待了那么久,近期肯定会到草原上撒欢,在空旷的草原上杀他们,会更安全些。
绥德却一天也等不及,他还梗着脖子,非要堂堂正正的和王府对阵。最终在王长兴的苦劝下,才决定在三天后,牧民给王府进贡的日子,二人当众攻打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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