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释放我表哥一虚,若无法释放,也必须保住他的性命。做到此两条,我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那个远近闻名的张铁嘴不是跟他算过吗?说我有宜男相,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也许我真能做得到呢?
第二天下午,明嫂就从穆沟回未了,她交给枫婷一张五千两的银票和十个金元宝说;牛员外已经答应了,这是聘礼,他保证一个月内让你爹出狱,但释放一虚,他真的做不到。不过他保证,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保住一虚的性命。只要你能给他生个儿子,要他的老命他也干。
枫婷看看金元宝哆嗦了一下说;银子留下给我父亲养老。金元宝就送给你们了,我现在看见金子头就晕啊。
河南布政使刘黎树刚走进衙门,方师爷就赔笑道;东翁早,刚才致休大臣,前山西布政使牛柄臣前来拜访并带来一封书信,要面交与你,我说你因公务外出今天可能回不来。不如让我转交,必能让你满意。这才把他打发走了。
刘黎树笑道;你做的很周到。他今天肯定还是为一虚的官司而来,这老牛也真是的,上次我给他面子,已经强压汜水县放了付清洲,现在又得寸进尺让我放一虚。我和他同殿为臣,说起来从前还受过他不少恩惠,若当面拒绝,不但面子上不好看,还容易被人耻笑忘恩负义。你这里虚挡一下,我就能从容周旋了。
而且这个案子我查了卷宗,汜水县判的很公正,我已经徇私放了从犯,如今再放主犯,与法不合啊。真不知这老牛和一虚到底什么关系?竟拼了性命和我纠缠。这几天我收到不少同僚书信,都是帮老牛说话的,连刑部侍郎孙家宗都暗示我别把事做绝了。所以我得把握好分寸啊,若弄到众叛亲离群起而攻的局面就不好了。
方师爷笑道;据说,牛藩台生了十二个丫头,最大的心病是没有儿子。这个一虚是牛藩合九姨太的表哥,二人似乎定过亲,其实也不是什么实在亲戚,但这九姨太怀孕了,郎中说是个男孩,把牛藩台激动的跑到祖坟上嚎啕大哭。现在九姨太在他眼中就是祖奶奶。九姨太只是说了一句必须救出表哥,他就发疯了,从上到下打点,花钱运作。一定要保住一虚,好讨九姨太的欢心。
刘黎树若有所思,良久才说;这样吧,他若再来,你还用今天的法子和他软泡。但一定要恭恭敬敬,不然我以后和他见面不好说话。此事具体咋办?我还要在好好想想。
刘黎树回到书房,撕开信封,信封里除了三万两银票,竟没有半句文字。不禁笑道;怪不得都替这老家伙说话,他可真是会做人啊。
他叫来方师爷道,我刚才又仔细想了一下,总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谁没有个不方便的时候?不如这样,你在仔细看一下卷宗,但有一线之明,就留下一虚一条狗命吧。
方师爷笑的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他从怀中捣出卷宗道;东翁,我早就查过了,用石头,铅粉,黄铜不但炼不成金子,而且根本不相融合。这一虚明明显显是说了假话,你可用这个名义将此案发回去重审,然后暗示汜水县,让他判一虚监禁十年不就结了?汜水县令既是你的下属又是你的学生。他肯定有办法的。
刘黎树一拍大腿说,‘好,就这么办。哎,不对呀,你回来。方师爷,你是不是收牛柄臣的银子了,不然咋会随身带着卷宗?并早己想好了办法?
方师爷笑道;这也没什么好瞒的,三千两银子我准备和刑名师爷一块分了,东翁吃肉总得让我们喝点汤吧。
一个家丁骑看快马泼风一般闯进藩台衙门,到了大堂翻身下马,伸手推开欲阻拦的戈什哈,直接闯进书房气急败坏的说;老爷,快回去吧,孙少爷突然窒息,现在家里都快塌天了。太夫人己急的晕过去几次了。
刘黎树一阵眩晕,两腿发软瘫在地上。他声嘶力竭的喊;还不赶紧找郎中?
家丁说;咋没找啊,六个最有名的郎中全来了,但都束手无策啊,
刘黎树以手拍地哭道;唉,可怜我家三代单传,子嗣像游丝一般系着,这要断了钱,我可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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