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白狐软软的皮毛,轻笑道,乖,嘻嘻,真乖,以后你就是姐姐的小宝贝了,我要给你起个名字,嗯,你洁白可爱像一团雪球,就叫凝雪吧。她抬头见胡清心还在喋喋不休,挥手道,快走,快走。什么巫家劲-陆鸿沟的?我性情温顺贤淑从不找事,但放眼天下,那个魔头敢来惹我?
云中月捧着凝雪一路上呵护备至,回到全神庙后啥也不顾了,先给白狐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抱在怀里用嘴吹着把毛吹干。倒也奇怪了,把凝雪放在床上,她就打滚撒赖,云中月只要把她抱在怀中,它就温顺的附在怀里,两只小爪子紧紧的抓住胸襟,那一份无助的依恋只把云中月感动的直流眼泪,恨不得能把她噙在口里。古木和一虚诧异的看着她,想不透这个任性霸道的女子,从哪里来的柔柔母性?
自凝雪来后,云中月便忙碌起来。每天要给她洗澡,梳毛,喂食,陪她玩,逗她开心,教她站立,作揖,跳舞,翻筋斗,还教着她认识了几个简单的字。凝雪每学会一个技能,她就开心的叫来古木和一虚,表演给他两个看,然后逼着他们赞叹一番才肯罢休。
灵宝的民众翻遍家底,才勉强凑够了金钱供品,唯有童男童女和白狐没有着落。谁家的孩子不是心头肉啊?把自家孩子献出来灌了水银,死后还面目如生,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竖在供桌上,这事想想都直打哆嗦。几个老者商量了一下,大着胆子来找巫家劲他们,看有没有替代的办法?几经交涉,最终商定,孩子可以不用本村的,去外地买的也行,但要加到四个。白狐却挖地三尺也必须找到,大家无奈,只好遍托亲戚朋友,打听谁家卖孩子,哪里有白狐。他们情愿重金购买。一时间搞得百里之外也鸡犬不宁。
有信徒给全神庙的下院老庙山,捐了一笔巨款,想建一个三霄娘娘庙,接到弟子通报,古木迅速赶去主持。临走时交代一虚和云中月看好门庭,然后骑着青驴直奔巩县。古木刚走,便有人骑着快马来到全神庙,说自己妻子血崩,生命垂危,想请古木过去诊治,当听说古木去了巩县,那汉子竟急的嚎啕大哭。一虚想了一下对云中月说,师妹,这是妇科,我不太方便,不如你去一趟吧。云中月说,我若去了,谁照顾我的凝雪?一虚笑道,她已经吃过早饭,离中午还早着呢。你先去救人,我替你看着凝雪,待你回来,在喂她吃饭不迟。云中月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你可看好了,如果丢了,我可不依的。一虚笑道,好了,好了,如果丢了,把我变成狐狸赔给你。云中月大笑道,我的凝雪多乖,谁要你这个粗汉啊。
云中月去了好久还没回来,常帮庙里干杂活的张秉坚,却找上们来,想请古木大师在瞧瞧他爹的病情,他爹今天又吐血了,得知古木不在庙里,张秉坚说,那就劳烦一虚师父过去看看,我常在庙里干活,早知道你的医术能起死回生啊。一虚为难的说,师妹出去诊病没有回来,我肩负照看凝雪的责任,不敢乱动啊。张秉坚笑道,不就是那条白狗吗?把屋子锁了,我们去去就回。小偷一般不入庙门。即使来了小偷,也不会偷一条小狗啊。一虚听了觉得有理,便把凝雪锁在云中月的屋子了,跟随张秉坚扬长而去。
云中月巧施妙手,止住了病人的血崩,又开了个方子让他们照方抓药,保证很快就会痊愈。事主拿出礼品和诊金千恩万谢,云中月也不推辞,拿着东西心急火燎的回到全神庙,刚进庙门便喊,凝雪,我回来了。没有动静,云中月便有些发慌,她赶紧喊着,师兄,凝雪呢?一边跑近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门大开,屋中凌乱,凝雪早已不见了踪影。云中月一阵眩晕,她扶着庙墙,拼命嘶喊,师兄,一虚,你在哪里啊。我的凝雪呢?一虚恰好进门,听见云中月叫喊,他笑着说,喊什么喊?凝雪在屋子里锁着呢。云中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跺着脚喊,没有了,没有了,你赔我。一虚心中发慌,赶紧跑过去一看,门锁被撬开后,扔在台阶上,凝雪踪影全无。一虚这下真虚了,他转着圈喊,这怎么可能?我明明锁的好好的嘛。云中月一边哭一边扑向一虚说,赔我,你赔我凝雪,不然我就真的把你变成狐狸。一虚赶紧说,我离开这里没多长时间,它应该跑不远,我们出去找找吧。也许能找着。云中月一听,抹了把眼泪。喊着凝雪,凝雪,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吧,姐姐想你啊,转身冲出门外。
一虚战战兢兢地的在路上跑着,他的心里像堵了一团乱麻,如果找不到凝雪,以云中月的脾气和能力,真的会把自己变成一只狐狸。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哆嗦,这大海捞针的去哪里找啊?他想了又想,一咬牙也不回全神庙了,撒腿如飞直奔巩县老庙山,他得找师父给自己做主啊。古木得知此事训道,慌什么?都不会用返本还源查一下是怎么回事?一虚满头大汗说,凝雪是师妹的命根子,师妹那脾气,师父也不是不知道,我当时只顾害怕了,没想到查啊。古木闭目掐指好一会才睁开眼睛,他惊慌的说,一虚,快收拾东西,咱们回全神庙。云中月要惹大事了。二人失急慌忙赶回全神庙,却没见到云中月,只是在墙壁上发现诗一首;凡夫虔诚拜鬼神!竟无一人参玄真!胸怀腾空凌云志!怎堪金钱乱佛心。因无慧眼辩真假?只得拔刀镇乾坤!大笑三声剑指处!万丈红尘皆是坟----。古木擦了把汗,哆嗦着说,她,她要大屠杀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