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是上不成了,母亲气得肝疼,她追问我,谁告诉我老师和大队书记在麦秸堆中睡觉了,我得意的说;我亲眼看见的,老师一吼我,我就从黑板上看见她和书记滚在一起,事后书记还对她说,明天就让她去学校教学,在农村,这个活比较体面轻松。
年迈的姥姥不幸去世了,我爬在坟前哭的眼都肿了。朦胧中姥姥好像又来到我的身边,他轻轻的掐着一朵油菜花,哄着我说,宝宝,别哭,你看,姥姥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破涕为笑,扑到她的怀里说,姥姥别走了,我舍不得你。姥姥无奈的看着远方,喃喃的说,不行啊,这是有规矩的。我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喊,我就不让你走。姥姥身后两个瘦高的小伙子说,撒手,快走吧,时间到了,晚了我们就回不去了。我勃然大怒道,我知道你们是谁。等着吧,我这人最记仇了。今天你带走我姥姥,等来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人哭笑不得,姥姥猛地推我一把说,下面很苦的,记着给我多烧钱啊。
母亲摇了半天才把我摇醒,她奇怪的看着我说,你姥姥去世了,你不好好哭,大喊大叫的干什么?三舅说,打小我就发现这孩子是个神经病,看看,这会羊羔疯又发作了吧。母亲白了三舅一眼,悄悄问我,你看见你姥姥了?我点点头。母亲四下张望了一下问,她说啥了,我眼泪汪汪的说,姥姥说,下面很苦,要多给她烧钱。
一周年了,父亲和母亲按照姥姥的吩咐去坟前烧纸钱。回来后父亲便有些恍惚,到了半夜突然咬牙闭眼手脚抽搐,母亲惊慌失措,我睡眼朦胧的爬起来对母亲说,我姥姥来了。母亲便吩咐姐姐,快,到针线筐里拿根针来,姐姐吓的都快哭了,一边后退一边说,我不去,我害怕。我腾地跳了起来说,妈妈真是个角色。竟懂这种办法。让我来,然后赤脚跑到外屋取来纳鞋底子用的钢针。交给妈妈。母亲紧紧攥着父亲的手对我说,按着你爸爸,别让他动。我高兴的骑在父亲肚子上,使劲按着他的脑袋。母亲用钢针对准父亲的中指狠狠的扎了下去。一股鲜血嘟嘟直冒。父亲突然张口用女人的声音说,哎呀,哎呀,我走哩,我走哩。姐姐哭着喊,这是姥姥的声音,母亲掐着父亲的中指厉声问,你是谁?依然是姥姥的声音说,我是尾巴他娘啊【尾巴是我舅舅】母亲哭着问,娘啊,你来吓我干啥啊?父亲抽搐了一下接着说,我哪舍得吓你们啊,我实在是没钱了,今天你们来上坟,我就跟着回来了,再给我点钱吧。母亲奇怪的问,今天不是给你烧过钱了吗?姥姥说,钱都烧给你爹了,他不让我用。再说了,家家户户烧的阴钞面额都太大了,阴间已经通货膨胀,一张一万元连个烧饼也买不了啊。母亲问,那烧啥呢?姥姥说,烧黄表纸和金银元宝,黄表纸是金条,这些东西可以保值。母亲说,娘,你快走吧,我明天就去给你烧金银,姥姥说,好吧。是该回去了,我再去你大哥二哥家看看吧,母亲慌忙说,算了吧,你别去了,他俩还没我胆子大,别找事了。我马上发电报让他们回来给你上坟,快走,快走吧,我要用针扎了。姥姥喊,别扎,别扎,我走。母亲虚张声势,扎了·,扎,扎,扎。父亲的身子一直悸动。长出一口气。慢慢的醒了过来。他疑惑的看着我们说,你们在干啥?母亲幽幽的说,咱娘在你身上附体了,父亲下了一跳,赶紧用被子蒙着了头。第二天,大舅二舅便惊慌失措的从省城赶了回来。
我整天在家发呆,母亲便想让我学些手艺,我拼命抗拒,后来有个八十多岁的老中医来给母亲看病,药到病除后,母亲说,这是我的姑老爷,让我拜在他的脚下做关门弟子。我可怜巴巴的对师傅说,你这么老了,不会打我吧,师傅呵呵笑着说,一般情况下不打,逼急了,我打的更狠。
到了师傅的诊所,看见门外排着很长的队伍,我便纳闷,平时也没咋见过病人,这里咋这么多啊?师傅找个空隙塞给我一个小本子说,这是《频湖脉诀》你先死记硬背,背熟后我在给你讲解,然后逐渐实战。我笑着说,我现在就会背,师傅瞪眼骂道;浮躁,你那点偷窥挪移之术只能唬人。现实生活中一点用处都没有。若遇到高手,在你移灵换影偷窥之时,暗伏竹枝箭,不管是你的天眼还是肉眼,立马就会失明。我哆嗦了一下不敢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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