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曾高大,当时就来气了,想要说两句讥讽下,没料这才一站起来,肚子就微微感觉有些疼了起来。
大家赶紧手忙脚乱的将张氏扶进了屋,曾安心气的小脸通红,大哥这还真是坐在家中,祸从天上来。
曾安心不顾一切的冲到胡屠夫面前:“您说的没错,您家的女儿真的是个宝,是个活宝,穿红戴绿的跑到人家去,居然一个大姑娘说什么上门女婿的事,也不知道丢脸两个字怎么写?噢,对了,没念过书是吧,而且呀还非要人家男子保护她上山,说什么跌一跤正好背回来,啧啧,果然是个好姑娘呀,大家说是不是?”
胡屠夫可以理直气壮的讽刺曾友趣,但却不好和一个小丫头真计较,当时就气的鼻孔直冒烟,叉着腰跳起来:“你胡说什么,我家飞飞知书达礼,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今天会来,是因为你们家在招工而已。”
曾安心夸张的笑起来,拍着手指了指大家伙道:“大家都听听,这就是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女儿有没有说,我们说了没用,你自己个儿问她。”
胡屠夫脸色紫涨的看向胡飞飞,胡飞飞立即低下头,嘴唇嚅嚅道:“爹,不是你说的嘛,让我打着招工的名义,来曾家,到时候和他们一起上山,赚不赚钱无所谓,只要增加和曾高大相处的机会,就算没有机会,也可以假装跌一跤,到时候让他背我下来,全村人都看着,他想赖也赖不掉,必得娶我,这不是你说的嘛。”
轰,周围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同时指指点点,原来是胡屠夫自己一心想吃葡萄,现在看吃不到,所以才各种酸葡萄心理呀。
只是可惜精明的老爹遇上个糊涂女儿,居然一下子把底都露了出来。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胡屠夫气的真想去拧胡飞飞的嘴,跺着脚大喊:“别说了,别再说了,还嫌不够丢人哪。”
胡飞飞不管,说完后,就又扯着胡屠夫的袍子道:“女儿不管,反正女儿就要嫁给他,你答应过我的,让曾高大娶我的。你不能反悔。”
这真是一场闹剧!
曾高大脸色铁青,嘴角抽搐,这算是躺着也中枪么,他为人一向低调,没想到却也被人掂记上了,还是这么小一个姑娘,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胡飞飞,我曾高大就算这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娶你的,更不会做什么上门女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既然你爹说你是个好姑娘,想必一定会更多的男孩子来喜欢,我就不耽误你了。”曾高大嘴也挺厉害的,说完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就冷漠的转身回后院,继续鼓捣他自己的东西去了。
胡飞飞当即就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被人就这样赤裸裸的拒绝了,她以后的脸要往哪里搁呀。
胡屠夫气的浑身乱颤,指着曾家的每一个人道:“好,好,你们曾家有本事有出息,我胡大海今天就放一句话在这儿,如果你们曾家不备了丰厚礼物上门赔礼道歉并且主动娶我女儿,你们曾家的两个儿子就都等着都打光棍吧,女儿,我们走!”’
陶海也不好多说什么,胡屠夫为人向来霸道惯了,他在镇上卖肉,按理说,大家一个村子的去买肉,总要便宜些,但他非但不便宜,反而还要多扣称,惹得大家都不愿意去他那里称肉了。
今天又闹出这事来,看来曾胡两家的恩怨是结下了。
热闹看完了,其它人也都散了,各自提着箩筐上山去了。
曾爱军赶紧给张氏把了脉,发现没啥大事,这才放下心来,将曾安心拉到一旁嘀咕几句,安心偷偷倒了些仙池水给张氏喝,她这才舒服了许多。
“娘,那些拎不清楚的人,你跟他们计较那个气做什么,难道我们被狗咬了一口,还要去咬狗一口不成?”
张氏被小女儿这个比喻安慰的笑了起来。
靠在床榻上,想想前几日王家派人来的情况,再想想今天的事,不由越发警惕起来,将儿女三个招到床前:“这里不比现代,名声极为重要,你们都要记住了,若是对人家没有意思,万万不可表现的含蓄或者暧昧,否则今天这样的事就是例子。”
曾高大最是无辜,他连胡飞飞是谁都不知道,偏偏就遇上这事了。
他思虑了一会道:“娘,我想着这青玉山的开发,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成功的。要开发也要不少银钱,若仅从山中来,不知道要到何时,二弟若是这次考到了医生从业资格证,估摸着就要坐堂了,也正式开始赚钱,我也打算出去闯一闯,建一番事业,省得天天宅在家里,难免和村里的人打交道,到时候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麻烦来。”
张氏有些不舍,前世儿子都离家,很少陪她,今生难得都在一起,她只想一家人过安乐日子,但是今天的事,的确是个警醒,便看向曾友趣:“你觉得老大主意怎么样?”
“男儿志在四方,这话也没错,只是也不急在这会儿功夫吧,总要等你娘把月子做完了。”
曾高大见爹没反对,便立即振奋起来:“我也没说立即就走,而且也不是去很远的地方,我打算先去周边城市转转,来返也不过是一日的路程,若是能在周围城镇找到适合我的事做,那当然更好啦,家里也能顺便照顾了。”
既然曾高大决定要出去闯荡一番,那么有些东西更要加紧赶制出来了,一是人力三轮车,以后往返镇上之间,装货方便;二是家里的自动压水机,这样以后家里吃水也方便些。
曾安心悄悄退出来,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上官慎:“真是抱歉,原本说今天要带你们好好玩一下子的,结果却出了这事。”
上官慎立即笑道:“今天你家唱的这出,比我在京城的畅春园看到的还要精彩,我倒要感谢你呢。现下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吧?”
曾安心点头,吹了口哨,招财立即从房间里蹿了出来,跟着他们一行人,上了山。
招财从小出生的青玉山,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知道哪些地方猎物多,大家跟着它,不一会儿,手上背上便都扛满了。
王卓云已经见识过曾高大制作的弩了,上官慎倒是第一次见,他眼底闪过惊讶和精光,看向那制作精巧的弩道:“安心,你确定这弩是你大哥制作出来的?”
安心正专瞄一只树上的野鸡,轻声点头道:“这把只是初级版,我大哥还有一把改良版的,听说射程更远呢。”
上官慎不由在心底惊叹起来,这样厉害的武器居然还只是初级版,如果皇兄能够得到这样的神兵利器,哪里还能担心周围那些小国的觊觎呢?
想来这曾高大真是个人才,如果能够引见给朝庭,想必皇兄定然会很爱军。
王卓云见上官慎一直打量那弩,露出兴趣满满的样子来,便用胳膊肘儿碰了碰他:“你不会是想把曾高大引见给皇上吧?”
“咦,你倒是我肚里的蛔虫,你觉得这主意怎样,他有如此才干,只在乡间种田,实在是埋没了。”上官慎满脸惋惜。
王卓云便将自己的爹王伟成曾经想请曾高大当师爷一事说了,上官慎立即兴起,急切追问结果,当得知曾高大的回答后,脸色立即沮丧下来。
看着前方那个追着狼狗奔跑的欢快的身影,上官慎的眼睛慢慢明亮起来:“你说如果我们把她全家都安排到京城去,曾高大会不会就愿意了?”
王卓云不置可否,半晌才摇头道:“这一家人都不同寻常,别看曾家老二平时说话吊儿朗当,现在也只是回春堂一个学徒,但那医术却比御医还要好,曾友趣看起来老实,但也不像是寻常百姓。这曾安心更是牙尖嘴利,懂的颇多。我觉得你还是要慎重开口,别到时候连朋友都当不了。”
上官慎沉默下来,王卓云说的有理,他眼珠子一转,不如由他先来试探下曾安心的反应,如果她很喜欢荣华富贵,或许能劝动曾高大呢?
“喂,你们俩个大男子走的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快,有没有觉得害躁呀?”曾安心扬了扬手里一只鲜艳漂亮的野鸡,同时还两只手不停的在草丛里捡拾着什么,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欢快的往背后箩筐里丢着。
上官慎快步走过去,“你这倒是打猎采山菇两不误呀,果然是庄稼小能手,佩服佩服。”
王卓云见安心的箩筐甚重,赶紧要接过来背,安心也不跟他客气,甚至促狭心起,将自己背上所有的猎物都递给了他,自己手里只是拿了一张弩而已。
看着王卓云浑身都挂满了,如同货郎一般,曾安心笑的眼都眯成了月牙儿。
王卓云自己反倒毫无感觉,看见安心笑,也乐的喜滋滋的,快步跟在她的身旁,看见她每次一蹲身摘蘑菇时,就立即将箩筐递出。
“嗯,你这个助手当的不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