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爷爷喝醉了酒,便会拉着他,带他到果园下面,说些他听不懂的话,爷爷说,以前这片儿地,全都是金黄色的稻田,一到了丰收的季节,大家伙儿一起挽了袖子,拿着镰刀,站得一整排的收割稻子,那叫一个壮观。
他不明白,眼前明明都是果树,都是荒地,哪里来的稻田,爷爷肯定是喝多了。
于小丽温柔的嗓音,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慢慢抚平了张黑虎有些悲伤的内心。
“黑虎哥,我不像安心那么能言会道,我就是个笨人,但是如果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也许不会开解你,但我会是你最好的听众,你就像倒垃圾那样,把不安心的事,全都倒给我吧。”
安心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主动出击,要给自己创造机会,如果对方很木讷,那就从做好朋友开始,让他的生活中,一点一滴的都有了你的影子,让你的言语,你的行为,都慢慢渗入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中去。
她会为此而努力的!她要抗挣,她不要像上面两个姐姐那样,傻呼呼的被安排命运。
大姐真是可怜,嫁过去没到一个月,大姐夫就病死了,婆婆整日虐待大姐,还说她是扫把星,还不让她回娘家来;二姐嫁到胜利村,看似很幸福,家里条件也不错,但是那个二姐夫却不是好人,听说外面有不少相好的,姐姐每次看见娘,都哭的眼圈红红的。
她要为自己谋个美好前程,要么不嫁,要嫁就一定要嫁个自己选择的,能管得住的,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丈夫。
张黑虎深深看了一眼于小丽,总觉得她好像也有了些微的改变,变得比以前更自信,更从容了。
想到自己心里确实有太多的苦水要倒,再不说出来,恐怕要被压疯的感觉,他便也真的缓缓说了出来。
于小丽一直都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每当张黑虎的眼神看过来时,她便送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那笑容是那样温暖明媚,让张黑虎感觉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而是一直有人在旁边这样温暖的笑看着他,陪着他,他感觉从心底泛起一股奇怪的念头,感觉这样很安全,很好。
曾爱军悄悄探头朝那边打量了下,发现那两个小家伙儿正坐在草地里,谈心呢,便拉了拉妹妹的手道,“咱俩也回去琢磨自己的事吧,让他们谈去吧,想要打安心结,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曾爱军牵着安心的手往自家走,一边走一问道,“你都帮别人解决了,自己的事儿还没谱的,你打算表演什么?”
曾安心卖关子道,“二哥是否还记得,我在当任美食主持人之前,曾做过几期民间艺人的节目?”
曾爱军眼珠子一转,立即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你想用那个方法?”
曾安心自得的一抬小脸儿,然后将双手圈作喇叭,罩住嘴部,然后便有清脆的鸟鸣声从她嘴里飞了出来,接着便是风吹动草原的声音,然还有春水哗啦啦流动的淙淙声,还有鸭子戏水时的嘎嘎声,还有那水鸟掠过水面,拍翅膀的声音,布谷鸟的声音,简直是维妙维肖。
曾爱军惊奇的看着自家小妹,感觉她是比自己还要神奇的魔术师,曾安心放下了手,“这是我前世做一期节目时,那个艺人表演出来的,配的是古筝曲太湖春,到时候我就用手弹古筝,嘴做口技,相信一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妙呀,小妹,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复赛于你而言是小菜一碟,肯定没问题。”
曾安心也不谦虚也不自得,“二哥,不要小看古人的文明才能噢,我们从小就知道撒泼玩闹,要知道古代人,特别是富家小姐,从几岁开始,就要学习琴棋书画,绣技舞蹈了。我所倚仗的不过也就是口技罢了。”
兄妹二人走到自家门口时,正好看见何氏等人围作一团,不知道在干什么。
曾安心凑过去,一看,天哪,地面上竟然躺了老大一头野猪,那獠牙突出,真吓人。
曾友趣和于大勇现在正洗脸,拿毛巾抹汗呢。
曾安心绕过野猪,发现地上还有一条受伤的狗,那狗体形不大,看起来只有一岁多点的样子,肚子上正汩汩冒着血珠,腹部不停的抽搐着,显然是快要死了的。
于大勇犹是惊魂未定的说道,“我和曾大哥,寻思着在家也没事,就去山上走走,顺便查看下地形,谁料居然看到了一场好戏,这只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太凶猛了,胆儿太大了,居然和一头成年野猪打架。”
大家一听,都奇怪了,纷纷要于大勇把事情说明白。
原来他们刚进山没多久,就突然听见了野猪的哼哼声,要知道野猪的战斗力可是很强大的,两个人迅速爬上了树躲了起来,打算等野猪走了再下去。
但他们却发现那野猪好像在被什么东西追,就是这只大狗,野猪被逼到没有退路了,便只能反击了。
于大勇夸张的挥舞着双手,比划起来,“那打的叫一个惨裂,你咬我一下,我咬你一下,两个都不落好儿。我们都以为这狗死定了,哪里是强壮的野猪对手呀,谁料到这狗还聪明的,居然知道不能力敌,就智取,最后这野猪竟然被这狗给活活累死了,但是你看,这狗也没落好了,野猪那獠牙多锋利呀,顶破了它的肚子。我们下去的时候,狗肠子都流出来了,曾大哥硬是给它塞进去了,我说要不给它一刀,痛快点算了,但是曾大哥不舍得,非说要带回来,看看能不能救得活。”
曾友趣前世在军中,刚开始他还只是一个小兵,也有一条非常好的警犬伙伴,后来那犬死在一次战斗中了,所以当他看见这条狗,喘息着,向他传递着一种想要活下去的精神时,他被打动了。
曾安心蹲下去细致一看,果然有部分肠子又露了出来,那狗的肚子喘息的动作也变慢了,只剩下嘴还在大大咧开着,不断流出涎液来。
何氏听了这样的事儿,也满是感叹道,“这狗肯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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