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他们在,今天早上不适合出操,我昨天不是让你娘告诉你了吗?”
原来自打有了空间之后,曾老爷子每天早上必要练一会女儿的老毛病,并未改掉,既然现实环境不允许,那就在空间操练。
不过自从丈母娘带着张黑虎来这之后,他们就暂时打住了,所以那天早上曾安心睡懒觉,曾友趣才故意让张氏没喊,想着她平时在空间,要早早起来负重跑步,也挺辛苦的,就让她多睡一会吧。
谁料就让张黑虎误会了呢。
曾安心赶紧自怀里,将那把弩掏了出来,递过去。
曾友趣眸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看似很沉稳的接过弩,但是略有些颤抖的手和逐渐红润的眼眶出卖了他的情绪。
他沉声问道,“哪来的?”
张氏将弩接过去,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一遍,奇怪的说道,“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老大房间的相框里,好像有这个弩的图片,不过这个好像简陋一点。当时给他收拾遗物的时候,你二哥还说,那是大哥最喜欢的东西!安心,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你在哪儿弄来的?”
张氏的眼泪一下子滑落,语气也哽咽起来。她不是曾友趣,不是铁血军人,不是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人,她只是一个女人,连续痛失两子的普通军嫂。
她想哭就哭,难过了就哭,想念了就哭,此刻更是溢不住满心的悲伤。
双手用力的抓住曾友趣的手臂,几乎站立不住,曾友趣赶紧扶住妻子,严厉的看向曾安心,“倒底怎么回事?”
张玉翠只要一想到平时虽然不苟言笑,看起来酷酷的大儿子,就会心如刀割,眼泪更是如同珍珠一般的滑落。
她嫁给曾友趣,一共生了两子一女,其中最让人不省心的是安心。
大院里每天都有人来家里投诉,说他们家玻璃被砸,自行车车胎汽门芯被拨或是鸡蛋被偷,结果又在被窝出现,还坐了一屁股蛋液;
最擅长甜言蜜语的是老二曾爱军,总是油嘴滑舌的,有时候让人恨有时候让人爱;
但最乖最安静最孝顺的却是老大。
老大从来都不让他们操心,总是平静的接受曾友趣的任何安排,可以说是最好的兵,指哪打哪,丝毫不犹豫,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也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其实说什么国家大义的话,在张玉翠的心里,只有母子情份,她自然不愿意让儿子去危险的地方,只是这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谁让她家老曾是军区副司令呢。曾友趣如果把自己儿子安排到安全地方去了,他有什么立场劝别人把儿子送去战场为国尽忠?
老大每次回家来看她,都默默的帮她把家务都做好,替她按摩老寒腿,还耐心的陪着她,听她唠叨东家长西家短。
替她穿针引线,看着她缝补衬衫。他的眼那么毒,手那么准,心又细,一穿一个准,大院里的奶奶们都爱找他穿针引线,他从不都不拒绝,有求必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