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西北,山路之上。
“这么说,今日你们便来攻打建昌了?”距白狼寨还有里许,阿白一勒马缰,脸上依然满是兴奋地追问道。他此时却不敢看向兰姝,总觉得贺山忽然变成了女子,便不似之前那般自在。但此时阿白看向兰姝的背影,不由得又觉得说不出的顺眼。
“那可不?老子今日带着兄弟们一路杀到建昌荀府,但是奈何那荀府似个碉堡一般,难得攻打。”说着摇头不已,实则他领着七八十人,要想打下荀府三五百人的防卫,确属不易,项尤儿这时一笑道:“不过老子也烧了他家的马厩和几间屋子,并且把棺材放在了他荀府门口,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说着忽律律催马向前。
阿白这时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深梧寺那老和尚给你写了封信,说了什么?”他心思缜密,此时想起今日见到月姬所言之事,便忍不住发问。
项尤儿道:“老和尚说,他是幽焉的国师,本属于异国之人,他此时伤势已经恢复,不能再托庇于我们,便要前去求见幽焉狼主,试图化解双方矛盾。还说那日之所以擒住黎狼他们,便是由于知道扶桑、荒古、羌苯与幽焉即将合谋,他不愿意战事扩大,便将咱们引去深梧寺探查,却没料到后来会如此发展。老和尚最后说,但愿未来重见之地不要是两军战场。我呸,谁他妈要和他重见。”言罢不觉有些郁郁,原来这几日之间,项尤儿已将那老和尚当作了忘年交了。
阿白闻言,几番讯息在心中交汇,便知道了来龙去脉,当下便将这几日来自己这边的情形说了,项尤儿听得入神,对织田所言的“寿宴”已了然,心知必是扶桑前来与幽焉会盟之事,看如今情形,或许真如焚灯所言,就连羌苯与荒古也遣使与会,看来规模不小,且若是卫起向日所言不错,则扶桑所图对齐朝定有不利,不由得眉头大皱。又听闻阿白言说道陈冲之力抗横纲与织田的举动,项尤儿不由得大起结识之念,却奈何不知陈冲之下落。待得听闻阿白所言,这几日他们与荒木叟、黎狼、石鹞儿、苟雄等便在附近不远的谷杖子乡时,也觉得世事作弄,又想到石鹞儿中毒无药,也是心忧。一旁的兰姝听闻月姬便在建昌城中,便也过来询问情况。阿白方才与项尤儿对答如流,思绪清晰,其间还颇有决断,但此时面对兰姝,却忽然羞涩,舌头也打了结,就连一旁的马三、刘壮实等山寨头目也纷纷上来调笑。
一群人便这样说说闹闹,转眼便到了白狼寨山下。这时前队忽然传来讯息,原来是守在寨中的弟兄飞马来报,到得近前,却是一脸沮丧,项尤儿忙问情形,却原来是方才有一个酒馆小二模样的小子前来山寨叫门,众兄弟本来按照寨主指示,坚守不出,却不料那小子嘴皮子太过了得,在寨门外骂了一炷香的功夫,寨中兄弟气不过,便出门放对,谁知那小子轻功也佳,便如游鱼一般,三下两下便钻入寨中,留守的弟兄此刻多半有伤,行动不便,竟然给着小子少了七八间房,一路打到了后寨去。
“张大胆呢?”项尤儿忙问。
“张头领与黄头领守在山上呢,此刻正在与那小子对峙。寨中弟兄已然把那小子围住了,量他这次插了翅膀也跑不了了。”那报讯弟兄喘这粗气说道,不过他显然对于一寨子兄弟是否能让那小二“插了翅膀也跑不了”没甚信心,因此后面那句便说得实在是信心缺缺。
项尤儿问明情形,当下想起了方才阿白所述,便将那名弟兄拉起,说道:“有张黄两位头领在,便不用怕了,这是武林高手之间了结私怨的方式,老子这便前去,好好的赏一耳光给她!”说着转头朝阿白一挤眼睛,策马奔向寨后。
阿白眼见项尤儿神态促狭,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由得抚了抚面上,策马赶上。
却说这白狼寨中,张大胆本想着今日可以前去荀府报仇,原攒足了一股劲,但不料项尤儿白日里部署之时,便始终没有给他安排事务,张大胆强压性子,待得午时过后,却听项尤儿吩咐他守寨,并且由黄辉逢协助,一时间气愤不已。但他心里对项尤儿又甚是佩服,这般纠结之下,他便选择倒头大睡,也不去管外间出了何事。黄辉逢爱妻新丧,也是哀痛,但他却不似张大胆那般鲁莽,他心知项尤儿不让他与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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