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于是笑吟吟地向前一步,瞬间,沈笛韵感到自己的手手心一阵剧痛,紧着就失去知觉,成鸟爪状地被紧紧握在那个女孩的手中。而那个女孩,亮闪闪的眼睛正挑衅一般地看着沈笛韵,脸颊上的嘲讽之情不言而喻。
“放开我!tnnd,出手这么快!有本事你和我打一架啊!”这么快就被人家缴械,沈笛韵心里难免有点不服气。
“对不起沈小姐了,主人让我在这里照顾你们二位,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吩咐,但是要想逃跑的话就算了吧,因为这里通往四处的路都已经被封住,沈小姐还是不要徒费力气了!”
女孩子说完,笑呵呵地鞠了一躬,向着不远处的竹林走去。
“哎呦,”沈笛韵不禁大呼,“疼死我了?这用的什么鬼功夫,完全没有发现啊?”
“好了,手疼吗?”舒承望伸出手替她揉着,“不过刚才的你的动作可真是……”舒承望想到沈笛韵刚才袭击的动作,不禁捂住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真是什么?”
“哈哈,真是搞笑啊!”
“什么?竟敢说完搞笑,我可是专业的呢。想当年,我可是练过泰拳道的!”沈笛韵说着挥一挥拳头,比划了几个英姿飒爽的跆拳道动作“我曾经一个人战胜了五个偷油贼,还立了大功呢!”想到那会,沈笛韵有点小小的得意。
舒承望微微愣着,仿佛才第一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沈笛韵。
沈笛韵觉察到了什么,伸出的拳头尴尬地悄悄收回,吐吐舌头,天哪,动不动就秀秀身手,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在舒承望面前这样随意过呢?于是红着脸继续嗫喏着,“呵呵,当……当然,那是……那是以前啊!”
“笛韵,你好像不一样了!”舒承望愣了片刻,说了一句。
这么些年,他和沈笛韵虽然结为夫妻,可却从没见过他这样率性洒脱过,相处的日子,两个人似乎都是相敬如宾,从没有一般情侣之间那样的随意。每个人仿佛带着厚厚的面具一样,不愿露出自己真实的面容,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太多,所以即便是成了最亲密的人,也依然不能够摆脱那身上厚厚的伪装。
沈笛韵总是用过分的得体掩盖了自己内心潜藏属于一个小女人的柔情。
“哪里……哪里不一样了?”沈笛韵慌忙道。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舒承望一边轻轻揉着她的手,一边笑道。
独处的这两天里,两人似乎更加亲密,沈笛韵不再只是个端庄得体的职场丽人,她是这样活泼、天真、烂漫,当然也会害怕,也会担心,也会卖弄,也会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现在的笛韵更加真实,更加贴近灵魂深处的自己。
沈笛韵不愿多理会舒承望的话,只是觉得在这里自己似乎才更像自己,自由自在地摒弃了所有的忌惮和禁忌。这里没有了秦丹溪,也没有霍德佑,更没有了乌烟瘴气老气横秋的所谓单位,也没有纷乱如同蜘蛛网一般需要去头疼的人际关系。没有了叶倩云、没有了孟雅芙、没有了需要掩着面孔假笑的舞会,没有了毫无意义的敷衍和寒暄,更没有了需要时刻穿着礼服高跟鞋的所谓的严肃会议。
一切都没有了,远离尘世的喧嚣和浮华,沈笛韵这里只有自然,只有美。
这里有蓝天、有白云、有清潭、有流水,当然最主要的是有舒承望,这里有草地、有鲜花、有小鸟、有野兔。这里自由而广阔,神秘而渺远,这里的空气那样清新,一口下去五脏六腑似乎也变得熨帖。
也许只有在这里,沈笛韵和舒承望都不由自主地渐渐放弃了伪装和面具,以真实的面孔面对彼此。
“笛韵,你想什么呢?”舒承望看着沈笛韵对着远处的山峦发呆。
“我想到了很小的时候!”沈笛韵回过头嫣然一笑。
很久之前,沈笛韵很小的时候,玫兰瑛带她去外婆家---灵水村,那里也和这里一样有着清醒的空气,潺潺的流水,迷人的花朵,美的让人心醉沉迷。
记得那时有个男孩,长着大大羞怯的眼睛,粉嫩的皮肤一点也不像村庄里的孩子。
沈笛韵因为从城里来,白皙的皮肤让她和农村的孩子有着明显区别,农村的孩子似乎也不怎么欢迎沈笛韵这个外来者。
沈笛韵每天都是远远地看着别的孩子一起玩耍,知道一天,这个叫做木城的男孩,主动拿来了一个风车,请沈笛韵和他一起去玩。于是,那个漫长的暑假,沈笛韵就和他一起在山村里到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