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间黑暗无光的大殿之中盘坐着四道人影,每一个都身穿黑袍,静默无言,身上气息如虹渊般深不可测。
突然,正位上的人影一阵抖动,缓缓抬起了头,望向在场的三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血衣应该已经动手了。”
“哼,有什么好试探的!直接动手不就行了,真是麻烦!”左侧的黑袍人影身形晃动,听到正位之人的话后,有些不满的道。
“玉清可不是好惹的,小心崩掉你体魔宗一嘴牙!”右手边的黑袍人影嘲讽道。
“集我几家之力难道还不能行吗?在座都是帝者,难道都是这般畏手畏脚,哼!”左侧人影继续说道,声音略显激动。
“你不要因为玉清圣宗抢了你体魔宗的位置就意气用事,有些事可不能光靠蛮力!”
“一群胆小鬼!我看你是在种道山上呆久了,真是越修炼到最后越怕死。”
“霸海!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有本事你去会会张少牧或者白一行!”左侧之人恼怒的说道。
“好了好了,两位也不要再做这些无谓之争了。老朽此来是受无极道友所邀,是前来商量事情的,可不是听各位在这里争吵的。各位都乃是一宗之主,还请以大事为重。”
下方的黑袍老者听到两人言语越来越激烈,便出言打断道。
正位之上的黑袍人影一时无言,待到场上气氛有所缓和,便出言说道:“玉清现在步伐迈得太快了,到了该压一压的时候了。不过还是要讲究策略的,玉清的底蕴不容小觑,不可一味的胡来,否则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右侧之人一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无名恨意升起,呛声道:“不错,是到了该压的时候了,就像从前你姜家和玉清对我体魔宗所做的一样,这笔账我体魔宗可是从未忘记!哼!”
主位之人眉头一皱,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连忙说道:“先辈之事自有先辈之人的道理,当年那件事是我姜家旁系的人主导参与的,霸海道友莫要纠结于过去,处理好当下之事才是正解。”
“哼,我体魔宗与玉清圣宗一直便是死对头,要不然我也不会跑到你这里与虎谋皮。”
“霸海,你可莫要得寸进尺!”左侧之人忽然出言呵斥。
“够了,各位既然都来到这里,还是以正事为主吧!”主位之人看到两人又开始争执起来,有些恼怒的说道。
下方黑袍老者也不想再听这些无谓之争,便率先说道:“这次血衣道友一出手,可是与玉清撕破了脸皮了,不知无极道友是如何想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可是很想知道玉清的今世双绝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摸摸底总有好处,再说我主脉向来就和玉清不对付,如今我主脉势大,旁系一日不如一日了,撕不撕脸皮的就无所谓了。”
“也对,不过接下来该如何办还请无极道友如实相告,我想在座各位都会鼎力相助的!”黑袍老者略作思虑,说道。
“好,赵家主都如此说了,不知其他两位意下如何。”
“自然如此!”
“既然我都来了,那就会助你姜家主脉一臂之力的。”
主位之人一听,顿时大笑一声,说道:“如此,我姜无极就在此先谢过各位了,诸位所求之事在事成之后定当兑现!”
大殿之中,四位帝者都眼带笑意,一时之间气氛又忽然融洽了起来......
张云山带着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宗门,一进山门便被掌门师伯相召,于是便带着小女孩直往玉清峰顶而去。
这时,大殿之内的六道浮云座上有五处都盘坐着一道人影,除了天裂峰的首座牧帝之外,其他四峰和黑池谷的首座都到了,每一个都表情严肃,周身气息浮动翻涌,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张云山带着小女孩刚一走进大殿,五道目光便直射而来,盯的张云山心中阵阵发麻,看到各峰首座几乎都到齐了,便知道这次的事情严重了。
在下方站了有一会儿,便听到中央主座上的白一行严声问道:“张云山,你可知错!”
张云山知道回来后一定会被训斥,早已做好了准备。听到掌门师伯的问话,便平静回道:“弟子有错!”
“错在何处?”
“错在为了一己之利不顾宗门大局,错在性格冲动,任性妄为。”
“你也知道?哼,你这都已经是多少次了!”白一行气息蓦然升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张云山沉默不言,知道自己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低阶修士白白得罪了天通古城的人,并且还给姜家的人招来了,为宗门惹了麻烦,只好态度诚恳的认错。
“就为了这个人吗?”一向沉默寡言的黑池谷首座平川突然问了一句。
“不错,云山与她有缘,便从林家兄弟手中救下了她。”
张云山望着低头不语,依然沉默着的小女孩缓缓说道。
“哼,你倒是心善,天下修士纷争不断,你能管得过来吗?”
白一行瞪了张云山一眼,又继续道:“整天不知道自持苦修,尽给宗门招惹是非,这次一定严惩不贷,也叫你好好涨涨记性!”
旁边的雪芙蓉本来不想说话,但听到这里,火爆的脾气便上来了,呛声说道:“师兄,山儿惹得麻烦自有我夫妇二人一并接下了,不会给宗门带来任何影响的!”
白一行知道寒刹首座的性子,脸色一阵尴尬,只好说道:“师妹,我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敲打敲打云山,你可别误会了。”
雪芙蓉轻哼了一声,转而向着张云山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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