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帝妃二人好不浓情蜜语的说话时,那个验血的太医已经被苏忠主领了来:“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可是你给晟王验的?”
“回太后娘娘,正是微臣。”这个太医看上去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作辑的手微微发颤,慌张的过于明显,想让人不怀疑有什么猫腻都是不能。
“你可验仔细了?”林夕若
“验仔细了,晟王……晟王的确不是皇室血脉,臣…不敢隐瞒。”
“你是何许人也,吃了天大的胆子来诬陷皇室血脉吗!”钱如闻言怒对着他,那太医把头埋得更低,似是因为阅历浅未曾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又听钱如悲惋的向夜宫昊和林太后道:“有人如此步步紧逼,这是要将臣妾往死路里逼啊!”
“贵妃姐姐果然烈性子,皇上何不滴血验亲?”林夕若冷眼看了半天戏,见安秀儿似要起来说话,抢在了她前头。
“允了!”夜宫昊大手一挥算是同意,只是心里倒是隐隐希望太医没有验错,这样他也不用因为晟王而犹豫,也不用……愧对如妃。
此言一出,如妃倒是有了些得意的神色,看来这俪妃心机也不深,恐怕只想到踩自己一脚,而毫不察觉已经入了她的套吧?可就在众人包括钱如的目光集到林夕若身上时,安秀儿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毒笑容。
“把晟王殿下报上来。”林太后一边遣了太医下去,一边又吩咐后殿的奶妈将夜晟轩抱出来。
“是。”奶妈抱着夜晟轩小心翼翼的让宫人划了口子,顿时襁褓中的婴儿啼哭不止。
夜宫昊也算是爽气,手指一划,那血便从掌心落进了水中。
“皇上怎这么不爱惜身体?”林夕若心里隐隐作痛,掏出绣帕细细包扎了起来。
夜宫昊没有回答,视线紧紧锁在那融进水的两滴血上,散又和,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皇上——”钱如看那两滴血如她所料的融起来,本来悬着的心顿时放下来,委屈的看着夜宫昊道:“这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望皇上明鉴!”
“怎么回事?”夜宫昊的声音听不出异常,令人捉摸不透,那太医惨白了神色道:“皇上饶命——是微臣一时利欲熏心,皇上饶命!”
“利欲熏心?”林太后眉头紧皱,语气变得狠厉:“如何能拿皇家子嗣开玩笑?!究竟是谁主使你?”
“微臣不知。”那太医跪伏在地上,明显感觉上头的压力,一股脑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找到微臣的是微臣的一个旧相识,许臣事成之后大笔富贵……”
太医扬起头急急的道:“可是……可是臣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个宫中当值啊!”
“皇上一定要找出那人,还臣妾一个清白啊!”钱如由着陌紫将自己扶起,听见那太医如自己所愿的说出那番话,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去——把各宫的宫女聚起来!”林太后使了身边的浮萍出去,气恼的出了声:“哀家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皇太后下令,各宫自然都是惶恐不安,纷纷放下手头的工作,聚到了安寿宫外殿。
“是她!”那年轻太医端详许久,终于在一个宫女面前站定了,林夕若循声望去,却是祈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