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什么,这都算不得苦,奴婢也知道,她这是拿主子没办法才来糟践我……这是好事儿……”
“胡说!什么叫好事儿!”应小檀高高扬起眉梢,“她办我的法子多了去了!今儿欺负你,难道就不是下我的面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王爷……”
花末儿一把攥住应小檀的腕子,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主子您别去了,找也没用,看见的人都是娜里依的人,她们肯定矢口否认……万一王爷再误会了主子,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应小檀站住脚,沉下心,脸色渐渐有些变了。
是了,这些事叫赫连恪知道,他固然不会包庇,可,拿不出证据,又如何能说服他呢?
娜里依如今这样猖狂,不就是仗着从没落下真正的把柄在赫连恪手里吗?
应小檀拧着眉,许久都没再说话,直到夜深了,她才捏住花末儿的手,苦笑道:“花末儿,这次可真是我欠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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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旦冷了,日子好像就跑得比夏天更快了,多宝阁门口的石榴树叶子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只是剩下几片儿灿黄的残叶,孤伶伶地挂在枝头,显得格外凄寥。
屋子里倒是温暖又热闹,赫连恪、侧妃、耶以、花末儿,都聚在应小檀身边,个个儿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我跟着王爷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您是这么个有心人儿……”呼延青玉亲自替应小檀抻着袍子的肩褶,裙子上的百鸟花纹绣得栩栩如生,虽没有绣凤,这样团簇着穿衣人的花样儿,反倒更有百鸟朝凤的寓意。
应小檀觉得这件儿新裙子有些烫手,奈何赫连恪和呼延青玉一齐压着她换上,没法儿,只得应了。
赫连恪靠在圈椅上,单手捧着茶碗,一脸怡然自得的神情,“父皇早就吩咐叫小檀进宫觐见,我想着不是正经朝贺,就是私下问个礼,穿那套宫里赐下来的冠服太乏味,倒不如重新做一身……内造办的人走之前,我就叫人把尺寸抄下拿去制衣了。”
看美人更衣,说不出的妙趣,赫连恪始终笑意不减,应对完了呼延青玉,便转过头,对上应小檀的双眼,“喜欢吗?”
“喜欢,多谢王爷。”应小檀在外人面前有着一贯的矜持,赫连恪也不多说什么,两人对视笑笑,便就罢了。
呼延青玉倒是热心肠,退开两步,上下打量着应小檀,“可惜就是太素了……天青色的缎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应景儿。”
马上就是皇帝的生辰万寿节了,应小檀要这么素进宫去,恐怕就要挂着白出来了。
赫连恪也是眉峰一皱,当初光顾着应小檀的喜欢,忘了这一碴儿。
几个人正面面相觑,耶以忽然道:“我记得主子有串儿红珊瑚的珠子,不如配给应昭训戴?既不越矩,倒也有喜庆的意味在了。”
呼延青玉抚掌称了声好,“亏得你机灵……王爷,那妾身就去后头给妹妹拿了?一会儿让耶以送过来,再叫妹妹试试。”
“就依你。”这点琐事,说来也犯不上叫赫连恪费心,他一面把呼延青玉打发下去,一面伸出手,示意应小檀过来,“离近些,叫本王好好瞧瞧。”
玲珑的身段儿,袍子间的纤腰不盈一握,赫连恪怎么看怎么爱,年轻的小女人,到底还是这府上最怡人的色彩。
赫连恪笑得舒心,应小檀也是弯着嘴角,非常配合面前人的欣赏。
等到他咂咂嘴,看得称意了,应小檀才道:“万寿节,就您和我一人进宫吗?”
“良娣也会去吧。”赫连恪答话的时候没怎么走心,注意力还是全放在应小檀的衣服上,“是不是有些长了?你一会儿换下来,我叫他们再改一点,既戴红珊瑚,也换一条红的腰封好了。”
娜里依么……应小檀不经意地皱了下眉,片刻后方挤出一笑,“劳烦王爷费心了。”
九月二十,天刚蒙蒙亮,应小檀就更衣穿戴好,守在多宝阁的门口,等着正院的人来传她了。
正捧着手炉,和花末儿聊着闲篇儿强打精神,就听见另一端的月亮门外传来一阵熙熙攘攘,声音越来越近,回过身,是娜里依一行人。
她穿得还是一身儿大红,应小檀见惯不怪,倒是没说什么。
只不过……
应小檀眯了眯眼……
娜里依胸口戴的红珊瑚串儿,怎么那么眼熟呢?
作者有话要说:着急出门,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唔【摸下巴】回来再修一下
今天就这一更,如果大家发现半夜有更新……那是我来捉虫了。
不用管我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