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荒寒原上,北极仙海低调神秘,不知几万年。可是,在寒原之北,有比那北极仙海更遥远的地方,那里几乎是北荒的尽头。皑皑雪山,蜿蜒无尽,不知其起于何方,止于何处。
如剑的群峰,怒指苍天。其中一峰高不见顶,直入云端。
风雪之中,此峰立在天地之间,更增几分静穆神秘,极似传说中的北极擎天之柱。那样庄严神圣的气息,遥遥万里,都足以让人顶礼膜拜。
一条通山索道从那擎天之峰成弧形垂落而下,恰如登天之梯。山中千古寒气凝结,那条索道大部分都被冰雪裹住,早已失了本来的面貌。
山谷中冷雾迷漫,风雪呼啸,那索道像一条与风乱舞的白龙,“呜呜”有声。
此时,一个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默然立在索桥尽头,神色微显冷厉。她的背后便是那不知多少万仞的高山。
那女子冰肌玉肤,仙姿绰约,让周遭的一切都安然失色,那一身气质与阿木青石镜像中白衣长发女子到有几分相似,她们都拥有不属于凡间的美丽。
只见此时,那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一抖手,一道冰镜现在虚空。
四十多年前,北寒宗大战,阿木被追杀,魔棺显影,这女子便曾用这冰镜,探望一切。
什么黑藤条,棺之残木,包括目前任何人都不能忘穿的的阿木体内的魔棺,在这女子的冰镜下,都无处遁形。
其实,她认识黑藤条就是沧海镇龙鞭,她知道魔棺就在阿木体内,她明白阿木绝不是简单的魔修,而是万万年应劫之人。
可是曾经这些都不能打动她数万年不动的仙心!因为这个女子的使命,便是守护她身后的三界圣山,其它的一切,与她无关!
凡尘的一切,更都是过眼云烟!
此时,冰镜之上,北极仙海银月岛上的一切历历在目。
北极仙翁本尊及那七大分身,结阵护法,阿木端坐在白色洞府内,荒魂兽幼崽正悠悠醒来。
包括散魂高阶大圆满的北极仙翁在内,他们没有人知道,万万里之外,居然真有人能窥视他们的一切。
上古荒魂兽复生的一瞬间,一直淡定如水的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却是柳眉微微一皱。
“吞天?”那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眼中放出两道冷光,几乎直接透过冰镜,射入寒原。
“树欲静而风不止?”身披白色大氅女子望着茫茫虚空,自言自语,“师兄,这难道是你在布局吗?”
“看来,该来的终会来,未尽的总要尽!”白色大氅女子微叹了一声,“但是无论怎样,离恨的坐骑,不该出现在海荒神州界!”
说到这里,只见她眼中杀机一闪,左手轻轻一挥,也不见其结何印法,手中一道闪电,直奔万里开外的北极仙海。
然后,她看都不看那白光一眼,转身顺着铁索。一步步向那擎天之柱走去。缓慢的步子,无论风雪多大,这白衣女子的步伐不曾改变半分,一如四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凝重而缓慢的步伐,她像一个朝圣者。她头顶的天,便是那擎天之柱。守护三界圣山,是她的使命,或者说是她的宿命。
可是对于北荒或者整个海荒来说,她都是神,无与伦比的神!只是那一道闪电,便是一场天劫。
三界圣山,不知山高几重,云雾之中,白衣女子踏索而来。
一处云海洞口,仙气弥漫。那白衣女子步下铁索,轻盈落在那云海洞口,然后迈步步入。那洞府内,淡淡仙气,布满了无数的仙之符文。
不过,非常奇异的是,那洞府内的道路,居然是一半光明,一半黑暗。行走在这样的道路上,如同穿梭于阴阳两界。
北极仙海银月岛上那处白色洞府,如果和这座洞府相比,可谓天壤之别。白衣女子行了百丈,豁然开朗。
洞府中央仙力波动,乃是一座无上法阵,不知多少符印密咒,漂浮在虚空之中,散发金光。
如果阿木此时站在此处,定然震惊的无以复加。因为那是一处九百九枚符印外加诸多仙文,构成的极致禁图。
阿木的九印禁图已然可以禁封住天外的一缕星辰之力,如果能推演出九百九十九符印的禁图,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力量,恐怕能禁锢住整个海荒神州世界。
何况,在那些符印里还不知加入了多少仙文!
可那样的力量到底是为了封印住什么?如何就出现在这样一座洞府中?
此时,那白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法阵上方。
那里还有一座洞口,天光微露,波光潋滟,水汽氤氲,微微有些混沌之色,原来竟是一座仙池封在洞顶。
更奇处乃是仙池之中竟然漂浮着一具赤裸的男尸,只是赤身仰卧,不见面容,唯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