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众妃嫔守在皇帝的灵柩前哭泣着,乔轻竹因为怀有身孕不方便行动所以没有出席,葬礼上的一切准备都是由唐娉婷和礼部侍郎在主理和推进。
朝堂之上吵的不可开交,最重要的两人却都不在场,国家群龙无首。
向毅中作为朝中老臣,又是兵部尚书,而且效忠过先帝,所以在众臣之中还算有威望,吏部侍郎唐丰也从旁协助他,还有北茂将军力挺,段明朗虽然还是毛头小子,但是战功赫赫,也能独当一面了。
朝堂主要靠他们几人稳住,众人有了主心骨,也不再吵吵嚷嚷闹个不停。
向毅中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在心里叹气,自己真是个老糊涂,怎么就答应了乔引担下这份苦差事,好在乔引还安排了别人支持他,才能勉强稳住形势,现在就等乔引把安王爷平安带回来了。
乔引和宋扬两人同骑一匹马,那马儿是精挑细选的上好汗血宝马,竟然把半月的路程缩短至几日。
两人离开洛阳时,宋扬心里一咯噔,纠结半天,虽然很不想跟乔引说话,但实在是放心不下,还是开口问了:“花子显呢?他和向听寒还在洛阳城滞留吗?”
乔引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不哭不闹,只是清俊的脸上再没有了从前开怀舒畅的笑容,有的只是忧心忡忡和坐立不安,他心里一紧,说不出的难受,但是仍然笑着回答道:“他们二人早在几天前就回到都城了。”
宋扬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无论乔引问什么,他都选择沉默以对,但是他又实在是很乖,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所以选择坦然接受现实和任由别人摆布,叫乔引想发火也发不起来。
两人回到了都城,是段明朗来迎接两人,看到宋扬从马上下来,他上前抱住了宋扬,人高马大的人了,还要往宋扬怀里蹭,像一只大型犬一般。
“回来就好了,哥哥。”唤出口的瞬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宋扬被他搞的手足无措,犹豫了半天,还是用手拍了拍段明朗宽阔结实的后背以示安慰。
段明朗看到宋扬身后的乔引脸色发黑,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这才极不情愿的松开了宋扬。
“哥哥,此次回来,你就是君王了。”段明朗迟疑着,还是决定说出口,“以后,你是君,我是臣,可能就抱不了你了。”
宋扬点了点头,心疼地揉了揉大狗狗段明朗的头,笑道:“你又不是孩子,抱我做什么。”
乔引终于看不下去两人的相处,走上前来把两人隔开,搂住小王爷的腰,把人往前带。
“走吧,耽搁了这么多天,你该做需要你去做的事了,众位大臣还在等着你。”
宋扬任由他带着往皇宫的方向走,段明朗跟在两人身后。
宫门气势恢宏,沉重庄严,朱漆的宫墙高大结实,困住里面的人和物,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留下永不湮灭的印记。
历朝历代,流水的皇帝,永恒的宫城,谁住在这里似乎并没有给那些宫殿,庙宇,甚至是小小的砖块造成什么影响,历史如潮,大道如砥,人们把丰功伟绩当做历史写进书里,历史那滚滚车轮却始终向前,不会为人类滞留分毫,原来放不下的只有人类自己而已。
宋扬看着眼前森严肃穆的宫城,无所谓般笑了笑,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得进入这宛如活死人墓一般的地方,虽然早有准备,但到底是不情愿的。
当皇帝未必是天下第一得意事,他总算明白了以前的自己为何花天酒地沉迷声色地放纵自己,也不愿踏入宫门去抢夺那个位置,因为这根本就是层层叠叠的枷锁,是到死也不可能挣脱的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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