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雪儿几经周转,先是被礼部侍郎孙角带回去做了妾室,被孙侍郎泼辣的正房夫人赶了出去,后在芬芳楼被定远侯看中,赎了身在侯府当上宾,然而不久后定远侯就过世,雪儿经人介绍,辗转着才到了如今的春芳楼,被平昌王高价买走。”
“那个雪儿为何不回老家?”
“听说她老家的人在那一年突发时疫的时候全死了,她没有办法才继续留在都城。”
女人说到这里顿了顿,乔引看出她的犹豫,用一只手揉捏眉心,末了叹口气道:“只查到了这些?”
女人点头:“属下无能,只能查出这些,那个雪儿的过往除了这些都太干净了,知道她是香妃身边的人,还是齐之荣的儿子齐夕照查出来的。”
乔引皱眉:“齐夕照不是每天跟在安王身后无所事事吗?查这些做什么?”
“那天在春芳楼跟平昌王抢人的正是齐公子。”
乔引了然,跟宋扬玩在一起的公子哥脾气都不算多好,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为人处世自带一种倨傲,怎么可能忍受的了别人从他们手中抢东西,更别提这个人还是跟宋扬不和的宋惊。
“你继续查,平昌王不可能这么好心收留一个婢女,那个雪儿除了是香妃的心腹,一定还知道其他的东西,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是。”
女人顿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上次在烟姿楼的事,大人你怎么看?”
“你说有人冒充你给安王下药的事?”乔引思绪转了转,摇头,“那个女人其实是本相安排的,也不怪安王没有相信本相,然而安王他自己又是懒得追究的人,这件事就当过去了吧。”
那天的宋扬真的太冒险了,他先一步安排人撞破了两人,还唤出两人的名字,也算是给李渐鸿一个人情。
为了不让其他人伤害两人,他让人给两人下药,其实是想偷偷把两人带走,谁成想齐夕照竟然没喝那杯酒,还大张旗鼓的把宋扬带走,差点让他弄巧成拙。
事后不久他亲自登门拜访李渐鸿,两人就那天的事虚与委蛇了好久,直到宋扬到来才停下。
李渐鸿表示,如果宋扬不外露此事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他笑着保证,以他对安王的了解,宋扬绝对不会说出去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而且他也知道,李渐鸿会顺着他给的台阶下,不会过多的为难宋扬,因为这个把柄现在已经在他手中,李渐鸿和宋惊都不会轻举妄动,这也是宋惊为什么送他折扇讨好他的原因。
女人虽有疑惑,但还是低头:“是,大人。”
乔引摆摆手:“去吧,继续查,别留下痕迹。”
女人低声称是,起身退下了。
要说宋惊跟李渐鸿勾结,贪了那五百万两银子,他其实早就知道,细细想来,他还推波助澜了一把,做的很隐蔽,没让旁人知道。
李渐鸿以为他帮忙隐瞒不去揭发就是跟宋惊党羽拴在一条绳上了,其实不然,他可没有站位,帮宋惊隐瞒,那也只是还没有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能够一举拿下而已。
不急,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