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洵带着一缕香风,一步三顾的朝着他的安乐宫去了。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云清才算松下一口气来。
眼睛一瞥,刚好瞧见乔越身旁的随从正在打赏刚才报信的那个宫女。
她心下一转,便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再看向乔越时,眼里也多了一份感激。
她故意慢走两步,等得乔越上前,微微施了一礼,缓声道:“谢谢殿下。”
乔越愣了一愣,将她搀扶起来,左看看,右看看,疑道:“云清,真是你吗?”
云清笑了笑,点点头。
乔越蹙起眉叹了一声,又回望她:“当真是你?”说完,又自顾的笑了起来,随即便低语道:“也好,也好,总比先前要好。”
“先前?”云清记不得“先前”了。她所能想到的“先前”,只能是那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婚礼,还有后来那份来之不易而又匆匆消亡了的亲情。
想到宝儿,她忽然间想到了肉团儿,不禁心生烦乱。也不知萧漠然有没有顾及到肉团儿,有没有给她去寻那位叫做“晴儿”的奶娘……
一下子也管不得那许多了,紧走两步凑到乔越近前,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可否带我出宫?”
乔越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前面时不时回过头来的慕容风:“你……你和他怎么回事?”要想出宫,她不是应该去找慕容风吗?怎的如此这般鬼鬼祟祟的来求自己?
“谁?”云清不解。
乔越努努嘴,瞅了瞅慕容风。
云清摇摇头:“不知。”
“不知?”乔越更加不解。在他看来,这二人若能相逢,便定会旧情复燃。难不成……云清是怪慕容风娶了王妃?
云清见他一脸疑惑。所答非所问,便沉声道:“我只知这位王爷是我先前的主子,其它的事,我确实一概不知。”说完,云清便低下头来,她一心只想着肉团儿吃没吃,尿没尿。也无心顾及乔越在旁边嘀咕些什么。
“前主子……便只是如此?”乔越不知道以往的那些消息是谁讲给她听的。如果当真是知情人士。她接收到的信息,便不会单单的只是“前主子”这么简单。
“那还应该有点别的吗?”云清随口答道。她感觉这位王爷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说不上热情,但也绝对的不坏。可总感觉有些十分别扭的成份含在里面。
想来是因为自己一直没去复职的原因吧。她多少也听到了一些北齐的战事。可于她来讲,上马打仗,那确实是太过久远的事情了。她现在十分的怀疑,自己连杀个马鹊儿都一直在犹豫,如果真的让她拿起刀来去杀那些无怨无仇的人,她是否真的下得了手。
乔越将手放在唇边咳了一咳。失忆……还真是好。
“你怎么了?”云清听到他咳嗽,又想到了肉团儿昨天的病情,便不自觉的把乔越与肉团儿想到了一处。
“没事,没事。”乔越第一次见她关心自己,心里说不上有多么高兴。
“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之时吗?”他幽幽的说着,忽然很想把多年淤积在胸的心事和她说上一说。
云清尴尬一笑。她当然记得业城初见时,这人是怎么对待他的。
乔越见她面色微红,也有些尴尬。想来她的记忆也只能追踪到两年前了。便是追踪到三年前,南陈那段也绝不是什么好回忆。
“我是说你小时候,救我过,你还记得吗?”
这下轮到云清惊讶了。她是记得乔越说过的,说她小时候在白虎之下救过他。但具体是如何情形,她自然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你真是个好姑娘。”乔越忽然间感慨了一句:“助人的事从来不记得……”
云清尴尬的笑了笑,别说是儿时的事,便是现在,她脑袋里也全是浆糊。除了肉团儿,还有给肉团儿娘报仇。她还是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或者说是不愿去想了。
“那时你也不大,可能也就十二三岁。”乔越也不管云清如何反应。只是自顾的说着。
“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可能就是另外一副模样了……或者说,早已经不存在了。”说着说着,乔越竟有些感伤。
这下轮到云清不自然了。在她印象里,乔越一直是个轻狂的人。他忽然间如此这番,云清也不知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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