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扑到了高与身旁。
她伸出小手,颤抖着向高与摸去。匪徒哈哈一笑:“竟然有个小娘子藏在里面。”正待上前,忽见一旁有人高声断喝:“住手!”
众人回眸,话起之处,一个白衣公子,翩然而立。
众人一惊,这公子……长得真好看!
可再好看,也是个男的,纵然能卖到伎馆去得个好价钱,可弟兄中没有爱好男色者,这远水如何也解不了近渴。于是,就又把眼光投向了匍匐在地的宝儿。
真是禽兽啊。宝儿虽说已满十四岁,可那一张娃娃脸,顶着两个小女孩一样的包子头,他们还真忍心下得去手!
殊不知,这帮马贼常年游荡在西北边境,一年四季也见不到几个女人,如今看到了白皙皙的宝儿,那即便是长得小了些,也总比没有要强。长得小不怕啊,可以捉回去慢慢培养,养着养着不就长大了吗?
想及于此,那匪首便高兴起来。咧着一口大黄牙,哈哈大笑。
“这白面娃娃真好看,爷我今日便要做这新郎官啦。”
“哈哈哈……”震天的淫笑声袭来,高与的伤口迸发了又一股鲜血,宝儿的眼泪流得更欢了,云清的脸,也更加白了。
匪首见那白衣公子虽然纤弱。可面对眼前的血腥似乎毫不畏惧。正用他那雪白的靴子,踩着血痕缓步向那一男一女走去。
他脸上的肌肉扯了扯,胡子颤了颤,似乎对云清的无畏有些不满,可见他那惊为天人的长相,也打心底里平生了三分好感:“喂,那白面小哥。别往前走了。刀剑不长眼,伤了你的细皮嫩肉可就不好。”
想了想。他又嘻笑道:“可惜小哥不是女子,要不然……”说话间,口水已经流得老长。
“要不然怎样?”云清冷眼望向他。
匪首把刀子一收,扯了扯满是血痕的衣襟:“你若是女子,那天下必然颜色尽失。别说这白面娃娃,便是把长宁翠玉楼的所有姑娘打包送到爷的床上,爷也宁可不要了!”
“中原有句话,叫啥来着?”旁边的一个小匪跟着起哄。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云清淡淡道。
“哈哈哈……对对对,想不到小哥还很有情调。可惜了……”
“我若是女子。你便真的放了她?”云清指向宝儿。
“别说是她,便是这整个商队的女子,我也一个不要!”这是废话,因为这整个商队,其实也只有三个女子。纯情校医
一个宝儿。一个云清,另一个是个负责烧火做饭的丑丫,他家主人正愁无法嫁她呢。
匪首嘿嘿一笑:“小哥可有姐妹?”
云清点点头。
匪首大乐。这小哥还真是个实诚人,问什么说什么。等我捉了他回去,不仇他家姐妹不来,到时……
“我是女子。”声音很淡,淡到有些听不清。
“姐姐!”宝儿哭着一张小脸,从来没有叫得这么撕心裂肺。
什么?众人直是惊掉了下巴,齐齐看向云清。
她忽略掉那些温度陡然升高的目光,侧过头看了看宝儿,淡淡道:“以后我不能陪你了,”其实是你一直在陪我。“一会儿赶紧进城找个医馆,把高与的伤好生医治一下。以后,你就跟着他吧。”
“你……你当真是女子?”那匪首常年窝在这荒蛮之地,哪里见过如此天仙。若真是女子……荒夜里搂着如此绝色,哈哈,那岂不是比皇帝还欢快?!
想着,那一口大黄牙笑得更欢了。
云清眉头紧锁,无奈的摇摇头,随手伸向脑后,将那束发的带子一扯,忽然间,一头长及腰际的墨发,便随着西风飘撒开来。
众人直是看痴了去,一个个瞬间呆若木鸡。
大胡子最先一个反应过来,瞪大了钢铃一样的牛眼,怒喝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的眼珠子挖了去。爷的女人,也是你们能看的?”
众人纷纷垂首。
“嘿嘿嘿,”大胡子驱马上前,朝着云清一笑:“娘子,长夜漫漫,哥哥我也许不能经常陪你,恐你孤单……”人群人立刻亮起了几双贼眼。
大胡子牛眼一瞪,众人又做老实状。
“你想说什么?”云清问道。
大胡子看了看宝儿,虽说什么水只取多少,可是,这好容易见得了荤腥,让这白白胖胖的妹娃子就这么跑了,那也是不划算的。
“我是说……”
“你休想!”云清忽然从地上拾起一把刀,募地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别……”一百多号人同时喊道。
“姑娘别急,有事好好商量,那刀锋利的狠,可别伤了姑娘的小手!”人群中一个青年大着胆子说道。
云清看向大胡子:“我这人生性善妒,断不会与人分享夫君。想让我留下,你便放她走。如若不然,我便是死,也不会如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