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而且幅员辽阔。但因其国土大部分属于雨林地带,所以一直人烟稀少,也显有战乱发生。
云清忽然想起了上次的“鸿门宴”上,那个白衣白扇的贤康王爷,看起来他和慕容风的关系好像非同一般。
慕容风也正有此意,几年前,就在慕容风刚到南疆时,两个少年在客栈偶遇,又相谈甚欢,便结下了友谊。而且南郑本就是北齐的属国,偶尔去叨扰一下,也不为过。
十里的路并不遥远,收拾停当,不到晌午,一行人就到达了宫门之外。
待侍卫通传,不多时,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公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前来迎接。也是一身雪白的绸缎,眉宇间与上次在南焦见到的贤康王爷倒是有几分相似,但皮肤更显白皙,五官也更加精致一些。相较于贤康王爷的大气,他更像是一个闲游的公子。
互相拜过,原来此人是南郑的世子公孙信,公孙一族中排行第二,是王后的嫡子,贤康王爷公孙卫的弟弟。公孙兄弟都不喜朝政,所以都想做那闲云野鹤,怎奈公孙信是嫡子,世子之位非他莫属,推辞不过,才留了下来。他们此行来的很不凑巧,几天前,贤康王爷才到四处云游去了。
为众将安排了歇息之处,云清和慕容风便被迎到了皇宫之内。一路之上,云清发现那个公孙信总是在看她,她也感觉此人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是真的想不起来。
南郑王公孙颂昱四十出头的年纪,虽然人已中年,但仍然身材挺拔,面色红润,他的两个儿子倒与他长得很像,所以他看起来不仅有王者的威严,更多了一份玉树临风。
见了慕容风和云清,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也没有刻意的冷淡。倒像是普通的朋友般,摆酒备席,歌舞升宴。
倒是那个世子公孙信,热情的吩咐旁人添酒备菜,还与他们侃侃而谈。二人只道是与南郑王年龄不相仿,倒也未做它想。
一席完毕,南郑王与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将寝食等问题交给了世子去打理。世子在后殿为他们安排了两间寝居,派了宫人太监等前去伺候,待二人安顿完毕,方才离去。
云清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又接过了宫女递来的裙衫,穿戴完毕之后,竟发现与自己的身量如此的相符。淡绿色的轻纱宫装,也正是她所喜爱的颜色。
本以为是为哪个身形相似的宫人所备,可一旁的小宫女却一边帮她系着腰带,一边满眼羡慕的说着:“姑娘真美,世子也真是好眼光,只看一眼,就瞧出了姑娘的身量,这是十几个绣娘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赶制出来的呢。”说罢,还不忘恋恋不舍的又打量了一下云清。
赶制出来的?云清有些惊讶。她不是花痴,也没有自作多情的毛病,虽然公孙信长相俊美,而且多看了他几眼,但她也不至于就因为小宫女一句话便认为人家看上了她。不过对于这个南郑世子,她倒是平添了一分好感。想来人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吧。
收拾停当,还未出门,慕容风就抢先一步赶了过来。
他们毕竟还未正式完婚,而且云清现在的身份很是尴尬,所以和南郑王介绍的时候,只说她是云姑娘,并未过多的提及她的身份问题。客人不提,主家也不便多问,更何况是大国皇子带来的人,谁还能细究不成?
见慕容风来了,宫女们便知趣的退到一旁。
二人商议了许久,由于此地实在离业城太远,派信差行不通,便决定先向南郑王借用一下马匹钱粮,再折回南线与大部队汇合,然后再做定夺。不然就凭这八百多人的队伍,再遇强敌,后果将难以设想。
第二天,便准备面见一下南郑王,然后把此事说与他听。本不是什么大事,以为去了便可以办成,怎奈他门前的小太监居然说他偶感恶疾,不宜见客。
慕容风有些恼怒,云清也发现了这里面的异常。
又过了几日,南郑王还是称病,拒不见客。
云清抓过来一个他贴身的小太监,问他最近皇宫里是不是还来过其它客人。小太监刚开始还在打浑,后来云清将匕首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才战战兢兢的说道:一月前确实来过一个贵人,虽未说明身份,但能看出王对他十分的尊敬。二人在书房里谈了许久,才让他们进去奉茶伺候。而且进去的时候,发现王的额头似乎出了很多冷汗,手脚还有些微颤,这是他们从前从未遇到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