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准就留你做个长久的暖床娘,还管他什么老爹夫婿……怎么?你不肯,就你这卑贱身份,难不成还想有个名份……”
云清的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真是她心中想什么,就来什么。自己的事解决不了,能帮帮别人出出气也好。
她怒步来到楼内。刚才这么一闹腾,楼里的食客早已吓得没了踪影,偌大的一座酒楼,就只剩下了中间的一小撮人,不用问,那女子肯定就在其中。
喝开众人,果然见到正中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瓜子脸,细眉细眼,瑟缩着站在那里,很是可怜。旁边还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看二人的装扮,倒也不像普通人家,怎的就在此遭人调戏没人理,看样还要掳回去。
那群大汉身着镶着金边的皂衣,虽然各个面露嘻笑,甚是可憎,但身姿挺拔,竟也是气度不凡,而且举手投足间还透着一股难以遮掩的血腥气,如此形象,像极了前几天遇到的一群人,难不成……
正想着,就见从二楼的花梯处走下一人,红底黑金蟒袍,手持一把折扇,面白如雪,唇似红缨,一双桃花眼戾气横生,这不是西越小四儿又是何人?
还未到近前,就听他嘻笑道:“这是哪里来的俏公子,看这小脸儿长的,比美人儿还要俊上七分。”
“诶?不对,公子怎的如此面熟?”乔越嘻笑着,上下打量了云清。
云清见他那一双桃花淫眼就不由得怒气模生,可一想到两国之间微妙的关系,一时也不好发作,憋得竟有些脸红。
“哟,怎的说着说着脸还红了?是不是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说着,还仿佛恍然大悟一般的用扇子拍了拍头:“云娘子,可是你?”
云清冷着脸看了他一眼:“越四爷的事情云清本不该管,但方才这位姑娘也已言明,她已是有了婚约之人,还望四爷高抬贵手,放姑娘回家,更别毁了她的名节。”
乔越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继尔好像有什么乐事一般,哈哈的笑起来不说,眼角竟似笑出了泪,他用那纤长的手指抹了抹,道:“云娘子真会开玩笑,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讲究名节之人。那你……不在业城好好的给人做妾,跟着别的男人跑东跑西,这又做何解释?”
“你……”云清立时气得粉面通红:“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是啊,当然不用我费心,不过小爷我很是好奇,听说你们不日就要回京,那到时,你是住在哥哥家,还是住在弟弟家,又或者,两头都住?”说着,他嘻笑着脸,一张桃花眼仿佛眯成了一条缝。
云清握着手里的剑,刚想出鞘,又生生的给按了回去。
“看来云娘子真是不在意,那就是小爷多虑了。也好,让我放了这小姑娘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云清握着剑,实在不想多看他一眼。
“拿你来换。”说话间,他就靠到了近前,手指轻佻的摸了过来。
叭的一声,云清将他的手打落下去,愤恨的瞪着他:“越四爷还真是不要脸!”
乔越将手揉了揉,也不气,找了把椅子,随性的坐了下来,斜着眼看向云清:“云将军,早就听闻你的威名,本想沙场相见,一较高低,可没想到我家老爷子得了一个女人就要与你北齐永修百年之好。”说罢,她冷哼一声,继续道:“后来听说你不仅是个女的,还跟了人做妾,乔越我真是替你惋惜!”
他见云清一直不语,也不尴尬,探起身子,眯起点,轻声道:“不如,你跟我回西越,乔越我虽然名声不怎样,但至今尚无妻妾,你若肯嫁,我定不旁娶。”
云清只感觉此人就像个狗皮膏药,一遇到他,就会粘在身上扯不下来,于是道:“多谢四爷抬爱,云清此生怕是没有那个福份了。”说着,她看着一旁早已吓得体如筛糠的主仆二人:“那这位姑娘,您是放,还是不放。”
乔越掸了掸本就一尘不染的蟒袍,看了看那二人,突然喝道:“还不快滚!”
二人如同重获新生一般,重重的朝着云清施了一礼,便没命的跑了出去。如此情景也不忘谢礼,想来,必是大户人家调教出的女儿,这乔越还真是什么人都惹,不愧是一方祸害。
云清见二人走远了,便也起身告辞。乔越自知留不住,也便放她前去,临走时,突然嘻笑道:“来而无往非礼也,小爷的府邸就在城南的康乐街,还望云娘子有空前去坐坐。”
云清点点头,提着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