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恐怕的节奏来说的。
漆黑的夜,掩映在层层云幕的淡淡月光,洒在女孩那不及巴掌大的黝黑瘦弱的脸旁,配合上那恐怖的语气,显得异常诡异,‘将军肚’不由心肝一颤。这时似远处又传来一阵铃声,此时听在耳中却有空灵之感。
“你以我为吓大的!”他勿自嘴硬,其实就是个鸡胆儿,一听这早就吓的三魂少了两魂半,哪还顾得头上的疼,他以从未有过的弹跳力,一跃从地上弹了起来,拨腿欲跑。
可他慌不择路,刚才的铃声更盛,然后就听到一浑厚的男声,“让开让开,别挡路!”
但此时这“将军肚”哪还有辩别是否挡路的能力,他早已慌不择路,于是再次撞了上去。
与他相撞的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那人被撞了个人仰车翻,气急道,“我按了半天铃,你怎么还撞上来,到底看不看路。”
‘将军肚’不理,再次爬起来,撕腿就跑,简直如百米冲刺般。
“唉?”‘自行车男’瞪目,嘀咕道,“怎么回事?见鬼啦!”他边抱怨边扶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抬眼正好看到肖燕两姐弟。
不过此人跟刚才的‘将军肚’反映却截然相反,他拍拍身上沾着的土,然后像没看见一样,蹬上自行车就要走。
肖燕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眼熟,略一思索便想起对方是同村的,是村里有名的富户,见过但是叫不出名字,“等一下!”
那人面无表情的回过头,并不理人,抬腿又要走。
肖燕本想借着对方的自行车,能把他们带到卫生所,省些时间,弟弟的病不能再耽搁。可是对方眼神却让她住了口。
肖燕饱经人情冷暖,自是看出对方眼底的冷漠,看他们就像看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事实上他们确实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她本能的感觉到对方是没有威胁,但对上对方那明显不想理睬的眼神,又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她知道她无论是装可怜还是扮坚强,估计对这样的人都没什么用。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看到几步之远的地上有个鼓鼓的钱,看上去应该是她之前砸向那个‘将军肚’的东西,之前还以为是石头,也没细看。她灵机一动,“请问那是不是你的钱包?”
那人再次回头,顺着肖燕所指的方向一看,眼前终于一亮,他三步并做两步,迅速捞起那个钱包,“还真是丢路上。”
原来真的是钱包啊!怎么这么巧,肖燕心里嘀咕一声。
只见那人打开钱包,里面厚厚的钞票都还在,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把钱包装进口袋,看了肖燕一眼,“谢了!”
肖燕哪会放过一丝机会,也不来虚的,直接了当的说,“要谢谢也不能只嘴上说啊!”
“那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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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肖燕还抱着弟弟不知前路,下一刻肖燕就闪亮着大眼睛,抱着弟弟坐在了别人自行车的后衣架上。
“谢谢你了大叔!”达到目的,肖燕不吝感谢的言词。
前面蹬车的人无可奈何,“我也就是顺路,要不然才懒的理你。”
肖燕无所谓点点头。
路上肖燕才知道对方也是半夜带着孩子去镇里卫生所看病,可是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钱包不见了,他拜托了大夫先照看儿子,自己打算回家再去取钱。
这不,还没到家,路上就摔了个倒仰,不过好在正好找到他丢了的钱包,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自行车当然比走的要快,没有二十分钟,他们就到了镇上卫生所。
说是卫生所,其实就挨着县政府的三间小平房,而县政府也仅是个破败的大院而已。
“喂!”刚到地儿,肖燕抱着弟弟就朝卫生所奔过了去,其速度之快让‘自行车男’匪夷所思,他摇摇头赶紧支好车,也跑了进去,他就只有儿子这么个亲人,自是十分挂心。
肖燕进去后赶紧把弟弟让医生看,医生是个二十多岁年轻姑娘,刚从卫校毕业不久,没啥经验。
肖燕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没来由的就觉的不放心。
不过好,弟弟只是发烧了,试了温度计38度5,打了退烧针吃了退烧药就沉沉的睡去了。
不过‘自行车男’的儿子似乎有些不好,那孩子躺在里间的病床上,不住的“哎哟哎哟”的喊疼,他爸爸也就是‘自行车男’在边上轻声哄着。
看来再冷漠的人也有软肋的,这儿子肯定宝贝的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