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布:“我们粮食多,多亏了董卓老贼,不然养不起那么多人。”
张辽:“主公,我现在回并州老家招兵买马来得及吗?黄巾贼不能打,我们并州郎才是最能打的兵。”
原焕:……
哦,驳回。
曹老板收编百万青州黄巾,其中青壮降卒才万,这下一走就是五万,青州是的只剩了个空壳子。
五万青壮良卒对兖州冀州而言是意外之喜,对青州而言则是灭顶之灾,寻常百姓家中没有壮丁能活下去,士兵们得了奖赏也会想法子送回家,对寻常百姓而言,在哪当兵是当兵,既然一定要从军,自然要去条件的地方。
民间没有青壮,郡县就没有兵,郡县没有兵,官署的存在就是摆设,“管饱”两个字的威力大,不光百姓和黄巾贼,连郡县里有不少没有后顾之忧的兵偷偷跑过去。
总之就是,在史慈的『骚』『操』作下,刺史焦和吐血升,缠绵病榻也不肯消停,让人把自己抬去孔融家里破口大骂。
——孔文举害我!
*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春日的暖阳洒在大地上,天地间一片祥和。
原焕的身体不能仓促赶路,田庄里的几家有女眷有孩子也不折腾,书简纸张更不能淋雨,耽搁来耽搁去,等天气放晴,路况良可赶路,日子已经比原定下的时间晚了半个多月。
长长的车队缓缓走在修缮平整的官道上,护卫车队的士兵面容严肃令行禁止,杀伐果断的气势一眼就能看出是战场上杀出来的精兵。
吕布和高顺提带兵去邺城,张辽和孙策留下来护卫车队,有病号有孩子们在,马车的速度只能慢不能快,就算确定路上不会有漏网的山贼劫匪趁火打劫,该有的护卫随从也不能少。
冀州牧迟了半年终于要去邺城坐镇,新官上任把火,纵然这个上官已经算不上新,各郡县也开始提心吊胆,袁绍赶走韩馥当上州牧之后一件事就是召见各郡国守国相,这位新的州牧继任那么多天也不说召见他们,只让一切照常进行,别不是想怎么换掉他们。
他们这位新州牧在官府公文上写姓原焕,实身份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年后不久朝廷嘉奖加封广平侯、食邑百户、仪同司,但是即朝廷不下这道旨意,也没有人敢小瞧他。
原焕这个字不见经传,奈何他从来没有掩盖过自己是仆袁基的事实,朝廷把爵位食邑加在这个下对天下人来说是就是欲盖弥彰,汝南袁氏袁基下的食邑已经过千,有没有广平这百户没有区别。
州牧就能开府召掾属,如今朝廷式微,冀州牧手握大权,他想换几个守完全不用考虑朝廷的意见,换完之后让人去朝廷通知一声是给朝廷面子,不通知朝廷,朝廷也不敢挑他的错处啊。
州牧那里一直没有动静,州郡事务一如既往的送往邺城,看邺城那些人的反应,似乎州牧换人和没有换人一样,反正州牧是汝南袁氏之人,先袁绍的州牧之位来的算不得光明正大,如今这位袁氏族长是朝廷派司空杨彪亲自到冀州任命,比袁绍更加正言顺,按理说,各郡官员安安分分才是正常。
但是架不住冀州各郡县的守郡丞国相有些没那么安分,甚至不少和周边各州眉来眼去,如果新来的州牧接任后召见他们,他们顺水推舟效忠,事就算过去了,但是新任冀州牧没有。
上头越没有动静,下面就越心慌意『乱』,如果是的什么不知道,怕就怕那位想秋后算账。
他们也没担心错,原老板想的的确是秋后算账。
他要冀州为根据地,绝对容不得手下背刺,史上曹『操』出兵徐州,兖州境内密谋造反,若不是有荀彧力挽狂澜,他在外面打打就要无家可归,没有粮草供应,军队战斗力再强是虚的。
被人偷家这种事不能生,所有可能要从源头上掐灭。
冀州富饶,各郡国守国相在事和家世上至少占一样,不然也拿不到这样的肥差,在韩馥成为冀州牧之,冀州刺史是位列“八厨”之一的士王芬。
厨,家财救济世人的士也。
桓灵年间,清流士受累于党锢之祸四处躲藏,王芬亦在废锢之列,后来灵帝掀起二次党锢之祸,大肆迫害大儒清流,王芬不得已再度逃亡,直到黄巾之『乱』爆才被起用出任冀州刺史。
桓帝灵帝大肆迫害士人,后来被起用的这些人对皇室的感度几乎是负数,王芬在冀州颇有政绩,但是对皇帝没什么敬畏之心,不久就与人合谋废除灵帝另立新君,只是后来事败『露』,这才『自杀』身亡。
冀州各郡县各自为政的况就是从王芬死后开始,后来韩馥出任州牧,中规中矩无甚作为,袁绍赶走韩馥后的确想让郡县长官全部换成自己人,只是当时忙于战事没来得及敲打他们,等到有时间和他们慢慢耗,他自己又被打去并州了。
上头的州牧一会一换,冀州各郡的守们只想看热闹,反正只要他们不强出头就不会有事,上头打的再厉害也和他们没有关系。
万万没想到,袁绍走了之后,新来的这位竟然如此棘手。
拜访的请帖送到邺城官署,隔几天就被客客气气的送回来,中山袁府戒备森严,整个安国县有重兵把守,拜帖想送送不进去,更不用说亲自去拜访。
一天两天,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年,州牧没有见他们的意思到底想干什么?
冀州郡县的官吏能在州牧换了一茬又一茬的况下稳坐钓鱼台自然不是傻子,不会觉得新州牧不问世事,觉得冀州很,怎么样后继续怎么样,那可是汝南袁氏的族长,怎么可能这么想。
他们自认为平日里和周边州郡的联系很隐蔽,可是再怎么自信,也不敢在那人面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瞒住朝廷容易,瞒住袁氏的耳目几乎不可能。
已知的危险不可怕,最可怕的永远是未知,不容易等到州牧到邺城,谁不敢落后他人。
原焕身边留了那么多士兵沿途清道护卫,防的不是山贼,而是那些急找他投诚的守们。
吕大将军的方天画戟出手不留,被他扫『荡』过的地方就算有漏网之鱼也不敢再冒头,比起那些可能没命花的钱财,显然是『性』命更重要。
需要从袁府运往邺城的东西些天陆续送达,连那些不能淋雨的书籍简牍也尽数送去已经兴修装饰完毕的藏书阁,这从未在邺城『露』过脸的新任冀州牧在各方心焦的期待下终于抵达,车队到城门口的时候,整个邺城沸腾了。
和百姓没有关系,沸腾的只是各级官署。
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人盼来了。
吕温侯率领亲兵杀气腾腾来城门处迎接,堵在城门不远处的马车看况不对又灰溜溜的离开,从中山远道而来的车队畅通无阻来到早已准备的住处。
原焕掀开帘子下车,看到和他想象中相差甚远的宅邸,陷入沉默。
张辽搓搓胳膊后退一步,扭头看向孙策,“这是我们能进的宅子吗?”
孙策傻傻的摇头,“不知道,我不敢进,你敢吗?”
他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奢华的大宅子,这是把全天下的宝贝搬来了吗?
原焕一手扶额,语气虚弱,“袁术呢?”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问,这宅子要是没有袁术的手笔,他把袁初请回来继续当这个冀州牧。
“这这。”金灿灿的柱子后面,偷偷过来帮兄长布置住处的袁公路听到这赶紧跑出来,眼泪汪汪激动不已,“大哥怎么知道我来了?”
呜呜呜,他就知道大哥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