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三个月用啦。来,我们举起手中的酒碗,仰头大喝。”黄钢夜说完后,迅速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其他兄弟也跟黄钢夜一样。
黑云寨的每个山贼脸上都洋溢着极度喜悦的笑容,手里都端着一小碗酒大口地喝,喉咙里大叫着“喝,喝,喝。”
“老大,白家白展松求见。”黄钢业正两眼兴奋和宁霍霍、白笑笑等一众兄弟一起拼酒的时候,听到外面一声通传。
这时,整个大厅里火热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黄钢业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声说道:“大家不用担心白家人前来挑衅,有我黄钢业在,就有你们的肉吃。来来,大家继续喝,我去去就来。”
黄钢业示意宁霍霍将白展松带到黑云寨的偏厅去,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谈话。
黄钢业到偏厅的时候,就看到一名蓝衣少年正在摇摆着扇子坐在下方。黄钢业细细打量那名蓝衣少年,他模样清秀俊俏,举手投足间有大家风范。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是白家的人,黄钢业心里感觉很无奈,这样的一个人才莫说放到御弦城,就是放到皇城,连皇甫琮烨的皇族的气质都比不上这位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看到黄钢业进入到偏厅里,仍然坐在座位上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而旁边那黄衣少年则急切地迎向黄钢业,满面笑容地说:“黄寨主,鄙人白展松,希望贵寨能手下留情,放过白家商队里的人。而那批失踪的货物,我白家也就不追究了黑云寨的责任了。”
黄钢业心里只觉得一阵好笑,黑云寨在临仙山脉虽然只是成立了三年。但大家都知道黑云寨有一条硬性规定,只要人和物经过临仙山脉时被黑云寨扣留住了,要想赎人就必须留下等价的赎身钱才可以离去,要不然将在黑云寨呆满七年才可离去。
黄钢业看到白展松那高人一等的表情,再加上他是白家人,心里一阵很是不喜,怒视地看向白展松,凶狠地说道:“连黑云寨的规矩都不知道,就敢贸然上山。来人,将这可恶的白展松给我关起来,放到万年蛇窟里去。”
白展松听到黄钢业恶狠狠的话,心里非常害怕,他早就听说黑云寨里的苦修者非常凶悍,但他长期养成的世家那股傲气让他打心眼里根本就不愿屈服于黑云寨。当他看到黑云寨寨主黄钢业带着些书卷气,就忘了白家主的嘱咐“千万不要惹怒黑云寨的人”。
黑云寨的万年蛇窟,白展松也听说过这个地方,听说这是黑云寨用来惩治那些傲慢的世家子弟。成千上万条蛇被黑云寨里的二当家白笑笑圈养在临仙山脉一个隐蔽处,这是黑云寨用来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世家弟子和违反寨规的人。
白展松一想到要呆在成千万条蛇的洞穴里,皮肤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挑起眼角,斜瞟了那名蓝衣少年一眼,希望他出言阻止黄钢业。
可那名蓝衣少年连眼神都没有回一个,只是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把折扇,仿佛那把折扇里的字画更吸引蓝衣少年的目光。
白展松也不敢出声呵斥那名蓝衣少年,他与那名蓝衣少年素不相识,要不是蓝衣少年在虎牙兽的嘴里救了他,他也不会答应让蓝衣少年随他来到黑云寨。
白展松不知道蓝衣少年来黑云寨的目的,他只是看到蓝衣少年凶狠杀害那虎牙兽的情形,那一片片血淋淋的虎牙兽的肉就被蓝衣少年用剑气割下,一想到虎牙兽的那惨样,白展松在前往黑云寨的路途中都不敢对蓝衣少年摆脸色。
白展松看到五名彪形大汉朝他走了过来,他两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假装硬声硬气地对黄钢业说:“你敢,看我白家怎么收拾你这恶匪。”
黄钢业根本不理会白展松的叫嚣,只是看向那五名彪形大汉说:“赶紧将带下去,还有,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黄钢业说完后,一名彪形大汉迅速移动步伐,用手往白展松的脑门后拍打了一下,白展松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打晕了。而其他四名大汉则抬着白展松离去。
黄钢业看那名蓝衣少年的神情并没有因白展松被扔到万年蛇窟的事而感到紧张,仍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黄钢业看人极准,知道此人只能结交,而不能为敌。他上前一步,望着那名蓝衣少年问了一句:“阁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