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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凌风拦住了他的话,讥诮道:“别,你到底是为了昆仑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风光,你我心中自有定论。”
在洛河东心中,这个侄儿简直不可理喻,他脾气也不好地吼道:“等我百年之后,这昆仑还不是你的?”
少年也不在意叔叔的态度,冷声道:“昆仑已非昨日之昆仑,在你和异朽君合作之时,昆仑已经被你打上耻辱的印记,我不屑于要它。”
“你都知道了?”洛河东后退几步,有些不可置信,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异朽君的关系掩藏的很好,没想到凌风知道。
“叔叔收了个弟子,我自然要了解一番。你想说我知道了什么?”
“我来猜猜,你想说,我知道你和异朽阁合谋除掉白子画,分散长留?”
“还是你这一次与异朽阁做交易,让我故意败于花千骨之手,你换得异朽阁送给你白子画身中剧毒的消息?”
“还是你故意骗我长留弟子傲慢,不将我昆仑放在眼中,激我出战仙剑大会?”
洛河东一瞬间老了很多,颓废无力,却也无从反驳,他的确这般想过,也这般做过。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被人拆穿他的秘密,这般无地自容。
少年看到自己的叔叔这般模样,心软了下来,最后劝告道:“阴谋诡计用多了的人,心也变得扭曲,你还是远离这异朽阁吧。他异朽君连花千骨这样的孤女都利用,更何况我昆仑还有几分势力,更躲不过他的利用算计。”
不再看老者颓丧之态,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些事,有些人看得明白,不说不代表可以被欺瞒。睿智与年龄无关,年少不是被欺骗的理由。
“师父,我真的没事”清若挣扎着想下来,却被白子画的双臂抱得更紧了,不得不解释道自己没事。
白子画皱了皱眉,压下身上汹涌的毒,望了眼不远的绝情殿,再坚持就到了。他抱着清若一路走着,将她的脸压在他的胸口,弱声道:“别乱动,等回到绝情殿就放你下来。”
师父的声音怎么这么虚弱?清若这才发现白子画的不正常,不再乱动,悄悄地靠着他,眼睛瞄到他的脸色呈苍青色,嘴唇毫无血色,这是毒发的征兆,难道师父的卜元鼎之毒发作了?
是呢,之前自己被偷袭,师父施展法术挡下了这一击,肯定影响了已经被压制住的毒性,引起了它的发作。
绝情殿就在眼前,白子画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带着清若御风而上,刚刚穿过绝情殿结界,他身体有些晕,来不及说什么倒了下来。
“师父?”清若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双手撑地,扭转身体,半跪着半扶着他,轻声叫道。得不到师父的回应,清若知道这事严重了,正想传信给世尊和儒尊,没想到不乐意招待客人的儒尊,带着轻水到来。
儒尊刚刚穿过结界,就见到清若半搂着白子画站在绝情殿门口,远远望去,很是暧昧,他赶紧转过身,慌慌道:“掌门师兄,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心里很怨念,不就是找个借口开溜吗?顺道做做样子,来看看掌门师兄和清若,怎么又见到这样的画面呢?掌门师兄也真是的,在自家门口这么暧昧做什么,万一别的弟子看到了,影响多不好啊。
轻水和儒尊站的角度不一样,她一下就发现了问题,拉着儒尊转身,急忙道:“师父,是尊上出事了。”
“啊”一听到白子画出事了,儒尊脸色变得正经严肃,吩咐道:“轻水,你先去准备疗伤的东西。”
儒尊收起折扇,接过倚在清若身上的白子画,背着他往内殿走去,道:“掌门师兄这人就是固执,都病成这样也不愿意在各派面前示弱,为了咱们长留也难为他了。本该是逍遥仙,却做了长留掌门,哎……”
清若跟在其后,快步跑着,一边心疼地看着晕倒还皱着眉的师父,一边道:“小师叔,你说偷袭我的会不会是昆仑派的人?他们的目的就是试探师父是否安康?”其实,她想得更多,上次东方彧卿和洛河东一起来的,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交易?这次知道师父身中卜元鼎之毒消息的人不多,而他们为什么来得这么巧?
笙萧默想了想,不是有一句话叫世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也许昆仑派就是利用人性的这个心理,最不可能是他们下的手,偏偏却是他们。毕竟谁这么傻,会在对手的地盘上伤害对手的弟子,可总有些聪明人,会逆其道而行。他没有证据,也不清楚,不能给确切的答案,只能道:“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