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刚刚霓千丈传了书信给清若,约她到蓬莱所住的院子,问了几句他家漫天在长留的现状,清若一一答道,他得知漫天在长留过得很好,也就放心了。最后清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告别了霓千丈,就一路观花赏景的朝着玉浊峰为她安排的小院而归,很不巧在偏殿小花园里遇到了温衍哲。
“墨师妹,这是去哪儿?”小径尽头,茂密的树荫下,温衍哲笑得温润,身后的百花都黯然失色。他见到清若,快步向前走去。
“我刚刚去了蓬莱所在的小院一趟,现在准备回去找师父。温师兄这是从哪里来,去何处去?”若是一般女子见到这样的温衍哲,必定会感叹一番,为他风采所迷。可是见识过长留上仙白子画那般风华的人物,清若一点也没注意到温衍哲,毕竟若论容颜,论气度,任何男人在白子画面前都不够看,她整天在绝情殿对着白子画,对美男子产生了免疫。
“我奉师父的命令去给尊上送东西,还有你叫我衍哲吧,叫温师兄好奇怪,有点不适应。”温衍哲笑着建议到,人与人之间通过改变称呼可以拉进关系,毕竟师兄来师妹去,那么这关系永远只是一般的道友,墨清若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不论她背后的长留、蓬莱两派,单论她这个人为人通透,将来必定不凡,她便值得他结交。
“那你也叫我清若吧,这般只叫我的名字。”清若又回道,毕竟人家叫自己以名字称呼,自己也不好端着,叫对方称呼自己师妹。她想着对方去找师父,也同路,就说道:“既然去找师父,咱们同去?”
这本是三条路的交叉口,这两人分别站在两条路上,朝剩下的那条路走去,温衍哲身子向旁边让了下,有礼地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一起走吧。清若,你先请。”
清若微微笑着颔首,领先一步,走了过去,温衍哲也在她旁边并排走着,走过哪处风景,为她介绍着与它相关的一切,逗得她浅笑不已。若是路上有人看着,必定频回首,不了解的还会以为这两人关系密切,实在是这两人站在一处谈笑风生,或英俊潇洒,或漂亮迷人,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不久就走到了小院门口,他们刚刚踏进门,白子画正站在书房的花窗处,透过纱窗看园中牡丹,一下就看到这两人相谈甚欢,笑容灿烂地进门,眉头不由自主地微皱。
也许是白子画的眼神太过犀利,清若一下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欢喜地叫道:“师父”,她朝着白子画的房间走去,又想到还有一个人,缓下了脚步,说道:“衍哲奉了温掌门的命令,特意来给师父送东西。”
温衍哲听到清若刚刚说完,就将手中的水果朝着白子画递去,低着头,有礼地说道:“这是家师准备的水果,新鲜美味,还请尊上品尝。”
“清若,你接下吧,别让人家拿太久了。”窗里白子画未曾移动一步,听到自己的徒弟称呼对面的男子的名字,他想着他们都以名字相称,很熟吗?他又想着刚刚这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清若,最后暗道看来自己和清若该离开玉浊峰了。
“是”明明师父今天如以往那般清冷,声音如碎玉般动听,偏偏她能感觉到师父有几分不虞,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有乖巧地执行命令,不打扰他。
等清若接过水果,温衍哲识趣地与这师徒两人告退,独留白子画与清若两人,一个站在书房看着自己的徒弟,一个提着果篮站在院中,与自己的师父对视着。最后还是清若败下阵,她知道和自己的师父比耐心那是自找虐,慢慢走了进去,将水果放在桌上,才问道:“师父,为何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考虑着该是时候离开玉浊峰了,但是看着你和那个温衍哲相处得很好,又怕你舍不得离开。”白子画刚刚情绪的确有些波动,只不过被他忽视了,也就没觉得自己生气,只是以诉说的方式提出离开玉浊峰。
“师父你多虑了,我们相处得再好,也只是比各派弟子之间的关系好那么一点点,不会好到不忍离开那一步。再说我与衍哲交好,也是出于同是掌门首徒,至于衍哲与我交好,估计目的差不多,恐怕更多的是因为我的身份关系,虽然他这人博学多才,语言幽默风趣,但是身份决定我们不可能是真正的朋友。”清若歪着头,认真的思考着自己与温衍哲相交的过程,以及相谈的内容,最后总结地说着。
“如此甚好。”白子画听着清若的分析,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待他反应过来,又补充道:“你知道分寸,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