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他换手持剑,将白裘解下,这才淡淡道:“看够了吗,过来帮忙。”
不远处,一颗槐树枝头,昀尘子飘然而下,他神色有点古怪,似乎遇到极为困惑之事,但却也听从姬夷召的吩咐,快步走来。
“帮我包扎。”右肩的穿透伤还在流血,虽然他诱敌之时已经尽量小心,避开大的血管和骨骼,
但这种贯穿伤依然不会太轻。
“好。”昀尘子去撕自己麻布道袍的下摆。
“等等!”姬夷召突然道。
“怎么了?”昀尘子疑惑不解。
“你这衣服多久没洗了?”姬夷召嫌弃地看着对方撕下的布条。
“七天吧。不过山中少水,不是人人都可如你天天沐浴的。”昀尘子明白对方那鸡毛的性子又犯了,索性把布条收起,道,“你的中衣不但干净还是细麻,用你的吧。”
姬夷召一想也是,这地方感染可没有抗生素:“帮我脱吧。”他淡淡道。
“少君不怕我偷下毒手?”昀尘子对此很是好奇。
“就算我伤的再重,杀你也只是转眼。”姬夷召冷笑一声,任他把染血的衣物撕下。
“利器从锁骨与蝴蝶骨的空隙中穿出,伤的不重,血止了就是……只是……”昀尘子好奇地看着对方洁白如雪的背脊,那上边有两边巨大的伤痕,从肩胛向下,几乎延伸到腰部,如同被从中挖走了两条肉,伤痕上布满了扭曲的肌肉,仿佛两只丑陋的蜈蚣。
这伤痕很旧,想来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把对方的伤口缠上,一边好奇地问:“是哪个人这么欺负你啊,你长的如此像山君,夏王应该不会这么狠心才是。”
“你说那两个疤吗,据说是胎记。”姬夷如无所谓地道,但刚刚那男人的行为方式,这肯定不是什么胎记了,“另外,别老提那个死人。”
“你们南荒本来也不是铁板一块。”昀尘子随口道,他思索着其中关键,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
“你好像知道什么。”姬夷召将皮裘穿回身上,抬眼看他。
“我知道的不多,姬氏部族向来能者称王,山君当年是王族九子,非嫡非长,但天人之能,力压南荒。他的兄弟大多被流放到南都之外,你的能力来说,继承大位绝无问题。”昀尘子一副我看好的你的样子,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姬夷召面无表情掸开他的爪子:“走吧,其尧该着急了。”
“要我扶你吗?”
“我没那么脆。”
“好吧,但你这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快’点回去的。”昀尘子很诚恳地说。
“你好像一点也不讨厌我?”姬夷召皱眉看他,无事献殷勤都非奸即盗,更何况这家伙是被他威胁来着。
“你身上的帝气那么重,我非常好奇,要知道我们崆峒广成子一脉向来都是国师帝师,如果我可以教出一个皇帝那样的圣人,功德一定够我白日飞升啊。”昀尘子眼睛闪闪发光,“你应该不会当暴君吧?”
“……你们不是夏朝的后台吗?”姬夷召理解不能。
“后台?”昀尘子疑惑,但他大概知道对方的意思,“给谁做事不是做呢,天道无常嘛,为了淑世而行,我辈当一往无前才是正途。”
“天下又没大乱,你急毛线。”还淑世,真看的起自己。
“帝气不在夏王身上,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昀尘子也不知怎么和对方解释望气术。
“别废话了,过来扶我一把。”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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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部族的人并没走远,就算如此,追上他们之时,天已经黑了。
现在时食物短缺,夜盲症极为普遍,晚上无法前行,也极为危险,他们选了块裸露的岩石空地,
三三两两的聚集起火堆。跪在三个大火堆周围,似乎在祈祷什么。
弟弟一看到姬夷召,就哇哇大哭着扑了上去。
姬夷召一阵好哄,这时,那些年轻的族民们都跪下来向南荒先祖祈祷,感谢先祖护佑,他只是点了点头。
只是,眼角突然看到一丝血迹,然后就看到在火堆中心,有着数十具已经没有呼吸的族民躯体。
“有人袭击?”他神色一凛。
“不是,”伊尹神色一黯,“先祖有灵,当有祭品,方才更灵。”
“祭品?”姬夷召冷笑一声,“原来你与那夏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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