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没说话。
“好。”宁悠缓缓出声,“眼罩什么的就算了吧,你们这一招江启卓也用过,不过最后连老巢都被端了,天底下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这道理虞铖栗没对你们讲过?”
她接戏很快,也是长期和邹绶相处磨合出来的默契。
司机一听宁悠要放任两个手下胡来,再也不能淡定了,终于出声:“算了吧,那个地方隐蔽,还有机关,没有咱们的人引路,外人进不来。”
有了他的话,车内才安静下来。
宁悠轻蔑的笑了一声,在对方听来,特别刺耳。
穿过一片树林,车突然停了下来,后面那辆车里下来一个人,小跑到前面引路。
好像司机说的是真的。
避开好几道机关后,车开进一栋宅院内。
“请吧。”司机对宁悠说道。
邹绶默契的先抬脚走在前面,重九走在最后,把宁悠夹在中间。
三个人被带到屋后一处凉亭里。
白茗炎端着一杯咖啡,暇意的看着他们。
桌上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甜品。
带他们来的司机和白茗炎对视一眼后,招呼其他人把小院围站了一圈。
“坐。”白茗炎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的招呼宁悠。
宁悠向邹绶和重九示意后,独自走到圆桌前,站定。
“怕我了吗?”白茗炎得意问道。
“给他解蛊。”宁悠指了指身后的重九。
白茗炎挑眉:“这么容易就喝到嘴里了?”
“沾到皮肤上了。”宁悠心平静气的说道。
白茗谈笑了起来:“那他还能缓两个小时再死。”
“最后说一次,给他解蛊。”宁悠的声音还是无波无澜。
白茗炎举了举咖啡杯:“不喝吗?猫屎味的,这些甜品也是给你压惊的。”
宁悠还是看着他不说话。
白茗炎无趣的放下咖啡杯,幸灾乐祸的坐在椅子里摊摊手:“他的蛊可以解,但是解蛊的药不多,只够一人份,我是为你留的,一会儿我强迫你的时候,你要是中了蛊……”
白茗炎与宁悠相距一米,他话未说完,宁悠就将整张桌子掀到他身上,同时抽出一把不锈钢小叉顶在他脖子上。
宁悠随即转到他身后,控制住他的脑袋:“叉子不够锋利,不知道能不能插进你的喉咙?”
白茗炎整个人都傻了。
围站在院里的人有都愣住,以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想到会有这种意外,现在上去救人还来得及吗?
“你对我的脖子就这么感兴趣吗?”白茗炎声音都哑了。
“让你做的事,我已经忍气吞声要求了两遍,你没命再听第三遍。”宁悠的声音很冷。
重九真的被宁悠给感动了。
“解,我解,你松开我。”白茗炎说道。
“解了再松开。”
说着,她手里的叉子往他脖子肉里扎得更深。
“你轻点,我不是已经答应配合你了吗?”
这女人做事没道理,不讲究。
白茗炎看向刚才那个司机:“阿努,把解蛊的药拿来。”
阿努点点头,带着凶狠的眼神拿解药去了。
没两分钟,他就奉上一个小瓷瓶。
“放地上。”宁悠有用脚指了指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