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昱把电话放在耳边,里面传来斐勤的声音:“陆总,我们来迟了。”
陆时昱周身的气压低得令人窒息:“那你以死谢罪吧。”
斐勤浑身一僵:“不是,是我们到的时候,王珐昏迷,宁秘书翻窗跑了。”
陆时昱那边顿了顿,才哼笑一声,嘀咕道:“又是翻窗跑的。”
斐勤看着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等着陆总下一步指示。
陆时昱:“她哪里来的迷药?”
这可问住了斐勤:“陆总,不是我给的,我不知道。”
陆时昱:“挺好,顺便把王珐的阉割手术做了吧,连麻药都省了。”
斐勤:“是。”
陆总早就想这么做了,宁秘书只是借口?
陆时昱看看时间,周围夜色浓郁。
邹绶问道:“陆总,要去后门看看吗?”
陆时昱冷笑一声,不辨情绪:“你以为她会站在路边等我?”
事实上,的确如他所料。
宁悠翻窗下楼后,从另一道门离开。
这里是繁华的商业街,很难打到车。
她一边小跑离开这个地方,一边拿出手机叫车,说不怕王珐追上来,那是假的。
突然一辆十分眼熟的豪车映入她的眼帘。
昨天正好开过,连密码都还记得。
宁悠小跑过去,戳了密码,中控锁开。
她刚要打开车门,身后传来故作生气的声音:“嘿,嘿!又要让我走路回去?”
宁悠回头,挂出一张柔弱的笑脸:“潘总好,这里见到你,太巧了。”
潘若安靠在车头,神情慵懒:“你是高兴见我的车,不是高兴见到我。”
宁悠的真实想法被拆穿,但心中的恐惧令她没时间尴尬。
“对不起,打扰了。”
她脱鞋子,准备马力全开跑走。
潘若安看看她身后:“有人追你?”
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她已经飞奔离去。
潘若安摇摇头,开车追到路口,停在她前面,拍拍车窗:“看你这样狼狈,叫我于心何忍?”
宁悠没有犹豫,上了他的车。
直到离开那片区域,她才舒出一口气:“潘总知道几滴迷药能管多久吗?”
潘若安皱皱眉:“你觉得我是专业人士?”
宁悠不自在的摸了摸额前的乱发:“随便问问而已,成人用品店买的,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
潘若安:“……”
许久,他才咆哮般的问道:“你买那玩意儿干啥?”
那是好女人该碰的玩意儿?
宁悠不客气拿起他车里的一瓶水,喝了几大口,稀疏平常的应道:“防身。”
自从六年前被宁柔算计,她出门都带着防身武器。
潘若安一听,松了口气,笑道:“用迷药防身,你里里外外还真是特别。”
许是有点累了,宁悠不接他的话。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潘若安这个人不喜静,特别是和她独处的时候:“孩子爸爸走了这么多年,不打算再找?”
宁悠一秒没拖延的应道:“一个人习惯了,不想有人占我的床。”
潘若安又被她逗笑了:“冷的时候,不需要取暖吗?”
宁悠看向他:“我有孩子呀,冬天左右一个小火炉,要男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