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意识到他要对自己的工资下手,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严阵以待:“我家有两个孩子要养,你知道,现在养孩子挺费钱。还要支付住家保姆的费用,常常入不敷出。”
“入不敷出你怎么贴补家用?”陆时昱挑眉看向她。
“积蓄呀,我家破产前,我留了一点积蓄。”宁悠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后的头发。
陆时昱将这一说谎标准动作尽收眼底。
空气静默了两秒,最后就听见大佬沉沉的敲了敲桌面:“换咖啡。”
“是。”宁悠再次离开房间。
潘若安笑眯眯的看向陆时昱:“老三,我还以为你要剥削她到走投无路,逼她卖身求饶呢。”
陆时昱凝了他一眼,寒眸带刺。
有一瞬间他是那么想的,但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最后没下得去手。
潘若安被这一眼看得发怵。
明明他是二哥,但有时候话语权还真不是年龄排行能决定的。
整个南境都要看老三的脸色,他这个二哥活脱脱就是二弟,只有关沛能凭借与生俱来的稳重,让陆时昱不高不低喊他一声大哥。
于是,他又想起了六年前的事。
陆时昱被对手算计出事后,第一个赶到酒店的是他,在电话咨询过老四后,他带着一个干净的女人上来找陆时昱。
用另外一张房卡打开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孩沙哑的哭喊声。
里面很黑,但他已通过声音脑补出各种惨绝人寰的画面,他当即在外面骂了一句“畜生”,然后立刻把门重新关上。
身后的女人瑟瑟发抖的小声问道:“里面是谁呀?这里应该不需要我了吧?”
她后悔接下这单生意,为了买个包把命搭进去不值得。
潘若安眸色一凛:“滚,敢说出去半个字,让你尸骨无存。”
女人忙不迭的跑了,感谢老三“男人是魔鬼的”言传声教,后来潘若安打听到,那个女人百合了。
潘若安在门口站了一个多小时,陆时昱的药劲儿一直没有过去的迹象。
他索性找了两个保镖守在门口,并告知他们:如果里面的那个女孩先出来,就把她抓住,离开前要对她做封口处理,毕竟老三身份特殊,被缠上就不好了。
结果第二天他和萧隽一起找去的时候,门一直没开过。
潘若安感到不对劲,就和萧隽强行进门。
但里面除了睡过去的陆时昱再无旁人。
那个女孩逃了,除了在老三床单上留下一抹红,还给他留了一条手写差评和一点微薄的酬金——摇摇车游戏币一枚。
纸条的字迹有些潦草,看样子被老三折腾得不轻。
陆时昱醒来后就把算计他的那个生意对手喂了鱼,同时把南境翻了个遍,但都没找到那个女孩。
后来甚至把范围扩大到西境和北境,可全都没有收获。
其实哥几个直到现在也没摸清陆时昱为什么非要找到那个女孩。
凭他这张令女人们肾上腺素狂飙的脸,只需勾勾手指,她们也会毫不犹豫争先恐后的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