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容詞离开浴池后。
榛榛恍然松了口气。
小脸红烫,唤来紫花,便要起身。
这边。
容詞回寝殿之时,也是前去沐浴一番,换下帝王冠冕,换上浅紫色云纹常服。
女官眼瞅着帝王回来,带领宫人铺床叠被,清理床间里的桂圆红枣。
榛榛着身红色牡丹裹胸长裙,及腰长发披在脑后,发上染有几分湿润,像是在浴池间沾染。
娇小身子僵硬笔直坐在梳妆台前,玉手捏着裙襦,如玉小脸隐隐惶恐,面对未知一夜,她心潮起伏,略有心慌。
容詞早已料到,见女官已带宫人铺好床褥,淡声吩咐他们离去。
烛火通明寝殿,剩下容詞和榛榛二人。
容詞眸光温柔,执起女孩儿软软玉手,包裹于掌心,牵着她来到宽大龙床边。
层层幔帐叠叠落下,没了女官等人,榛榛胆子大了不少。
她躺在容詞怀里,闻着独属于他才有的沉木香,她心里满意极了。
忽而记起檀木盒,榛榛道:“大尾巴狼,我祖母给了我个盒子,说是让我与你一同观看。”
她十分好奇檀木盒里装着什么。
“大尾巴狼,你说,祖母放在檀木盒里的是什么?”怀里榛榛好奇追问。
容詞探了探她光滑额头,听榛榛说起一刻,隐约有了答案,“待过几日,你我二人打开来看。”
榛榛对檀木盒,实在好奇,在府里之时,她便忍着不看,如今进了宫,还不能看。
“为何今日不能?”榛榛追问,软糯嗓音染着埋怨。
容詞亲亲榛榛额头,他嗓音低沉,“明日还要早朝,我乏了。”
榛榛心疼容詞,听他说乏了,即使心里有一百个疑问,她也闭上了嘴。
“好叭。”她难免有些失落,然,没关系,大尾巴狼不看,明日她自儿看。
想此,榛榛窝在容詞怀里不动,乖乖闭上了眼。
只是。
闭上眼后,她只觉得奇怪。
新婚之夜……难不成就只需抱着入眠?
祖母说会疼?
可她一点也不疼。
心里揣着众多疑问,榛榛想问容詞,想着容詞说乏了,她憋啊憋,这一憋便睡熟了。
听着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容詞心满意足的将他怀中的榛榛又搂紧几分。
香玉入怀,他不是不想同榛榛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
只是觉得眼下要了榛榛,会委屈了榛榛。
紫花在殿外守到三更,殿中之事,她比镜花清楚得多。
不知为何,紫花放宽了心,时间紧迫,她还未备好膏药,幸而陛下与娘娘未圆房,给她留足了时间。
榛榛醒来时,殿外灰蒙蒙,天未大亮。
温热的气息呼洒于耳,灼热身躯与她紧贴,她微缩着身子,长睫轻抬,明亮眼眸似要将容詞刻在她眼中。
娇嫩玉指,宛若羽毛轻化容詞眉眼,心中涌上雀跃。
幸而,她未跑路,而是回了京。
大尾巴狼如此俊俏的郎君,她舍不得拱手让人。
“醒了?”
清润嗓音不绝于耳,榛榛喜滋滋,原不知何时,她光听声音便欢喜异常。
“你猜。”她说。
灵动双眸闪烁着光芒,她从床榻里起身。
樱唇娇润欲滴,容詞忍不住亲点,尝到甜头,他忍不住想加深。
薄唇贴近之际,榛榛身子有些僵硬,但很快,僵硬的身子便软了软。
不同昔日,榛榛主动回应容詞,唇齿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