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小酒也不喝了,小菜也不吃了,飞快的从石凳起身。
秦九飞鸽传书给陆重山的信上,复述了陆榛榛夜见情郎,与情郎如何的情深惬意,随后跑了的事。
怪不得那日进宫被周公公拒之门外,原是追着他女儿去了。
还趁着黑与榛榛私会、又亲又抱她?
这要是传出去了,榛榛日后还如何嫁人?
这天下,谁还敢娶榛榛?
陛下都到而立了,怎还如此的不要脸?
此行径与小人又有何差别?
简直是登徒子!
陆重山顾不得生气,秦九不止详细的告诉他,二人私会的一事,还着重告诉他,陛下有娶榛榛之意,而榛榛不喜欢容詞跑路去了江南,
眼下,是要想方设法替榛榛跑路的烂摊子。
陆重山这一趟进宫注定是白跑,容詞已在去往邺城的路途中。
暗卫昨日说,她一整日都没有出客栈,想来憋坏了。
明日难得休沐,他正好有空闲陪她整日。
福云客栈。
想着即将便要见到他的小姑娘,容詞和颜悦色了不少,“这几日,她可有好好用膳食?”
他询问起了暗卫。
暗卫立刻跪地,身体抖如筛子,“陛下,陆四小姐她、她……”
暗卫不知如何禀报,如何告诉陛下,陆姑娘已不在客栈的事。
赵云表情和蔼的询问:“陆四姑娘怎么来?陛下送来了许多红豆糯米糕,也不知四姑娘可喜欢?”
容詞面色晦暗,眸光深沉,心中不禁生疑,顾及榛榛在此,他耐心十足的等待着暗卫回话。
暗卫哆哆嗦嗦的磕头,“陛下,陆四姑娘,她不在客栈里。”
容詞闻言,身体如柏树挺拔的巍然不动。
眉头蹙紧,不知在想什么。
她是个好热闹的性子,莫非上街去了?
赵云:“陆四小姐是去哪儿游玩了?”
暗卫心知瞒不住,“陛下恕罪!陆四小姐,早在两日前便不见了踪影!”
容詞居高临下,神情逐渐变得寒冷,他甩袖离开,前往陆榛榛在客栈中所住的房间。
不可能!
前两日他与小姑娘还情深意切,小姑娘还唤他为阿詞,羞涩的催促着要他娶她,如何会离开她?
赵云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率先替容詞推开了房门,屋中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赵云掏出火折子点了灯,忽而从床头上看到了一封书信。
他拿起书信,送到负身而立的容詞手里,“陛下,是在陆姑娘的床头边发现的。”
目光落到那秀丽的小字,容詞面容间的阴沉才缓和了几分,凤眸染上丝丝笑意。
她与陆君悦姐妹情深,应是舍不得她,才离开客栈前往送行,还给他留下信,想来心里是念着他。
也不知,他的小姑娘给他留下了怎样的一封信。
是思念?
是不舍?
还是一遍一遍的叫着他阿詞,或是詞郎?
容詞曾经向来视情爱为敝履,如今,尝到了情爱的滋味,早沉迷于中。
生平三十年,他才知情爱二字,是多么的扰乱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