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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此时反应过来,看着离开的两道背影,手里的拳头握得作响,眼里射出森森冷意。
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谁都走不了!”
要不是他失了神,陆榛榛根本就伤不了他!
行宫的夜,四周静悄悄的,今夜的圆月还未从深深的云中探出头,相隔几个屋檐挂着的灯笼来不及照亮每处。
长裙曳地,陆榛榛与镜花顺着行宫的回廊不敢停下的向前。
行宫与皇宫不同。
九曲长水回廊尽头上方华灯初上,跨过回廊,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里头传来的管弦奏弹之乐。
陆榛榛靠在行宫廊檐下,镜花时不时的回头瞭望。
“小姐,奴婢下午还见着临水宫附近有禁卫军驻守……”
才不到半日,却全都不见了踪迹。
陆榛榛虚弱的抬眸望向亮着长明灯的秋兰殿。
“临水宫与秋兰殿隔了好几个宫殿,陛下与太后娘娘不在,身为宗族的容城在行宫也算的半个主子。”
禁卫军早就被容城给清理了。
她今日遭遇的事,容城早就有了算计。
“眼下怎么办?”镜花皱着脸,不安的问着陆榛榛。
陆榛榛双瞳染上暗色,胸口起伏而跌宕,呼吸急促而无力。
暗然的眼睛闭了闭。
紧追不舍的容城已经追来,耳边的脚步声逐渐明朗。
“小姐,景王追来了!”镜花语气焦急,好不容易才从容城手里挣脱,原以为临水宫外会有禁卫军和宫女太监。
万万没想到,临水宫外的好几座宫殿一个人也没有。
陆榛榛睁开眼睛,秋水清润的双眸干净透底。
她心中有了打算。
她问镜花,“我看起来可狼狈?”
镜花惊愕,她看了看她家小姐。
其实不用看,她都知道她家小姐此时的样子。
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穿在身上的长裙也在与容城的掰扯中,弄破了好几处。
镜花迟疑一下,然后,肯定的说:“狼狈。”
陆榛榛了然,提起裙摆一拐一拐的走向秋兰殿的位置。
边走边哭。
是时候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