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整整有十日,容詞未曾见过陆榛榛。
陆榛榛的眉眼里满是见着容詞的喜悦。
眼里的喜悦,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喜欢见着容詞。
喜欢容詞跟在她的身边。
陆榛榛问:“你忙完了?”
话问完,陆榛榛发现有些不妥。
她这么问,不就意味着她知道大尾巴狼在什么地方吗?
大尾巴狼比她聪慧,她问得直接。
说不定,大尾巴狼会萌生出端倪。
陆榛榛认为,她不能这么直白的问。
她得换一个问法。
可她问了,还如何换一个问法?
弯弯的柳叶眉轻凝,陆榛榛似是沉思。
容詞端详着他眼前的小姑娘,凤眸的温和,缓化了他眸底的沉冷。
不见陆榛榛的这十日,他的眼前时不时的浮现着小姑娘倩丽的身影,似要疯魔了一般。
他明知他不能放任心底的那团黑暗生长。
可,他抑制不住。
几日来的克制,足够令他魂牵梦绕,扰乱他的心思。
离开宫中来安阳侯府的路上,他幻想过无数见到榛榛时的场景。
有小姑娘鼓着小脸蛋气呼呼,亦有,小姑娘委屈或傲娇。
唯独,没有想过小姑娘眉眼喜悦。
他从没想过小姑娘见着他的一刻,会是满眼的欣喜。
眸光微沉,容詞的心底满是言不尽的复杂。
他允诺过秦九,许下榛榛与容城的婚事。
可不曾想……
他会对榛榛,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陆榛榛很快想出了她该怎么问容詞,才不会被他发现端倪。
小姑娘提着裙摆,兴致勃勃的围着男人转了一个圈儿。
她清了清嗓子,使出了往日里对容詞的傲娇。
然,正组织着语言,她下意识的小嘴一瘪
对着容詞哼了出来。
声音不大不小,容詞正好能听见。
收回心绪,容詞轻笑,小姑娘这是生气了。
陆榛榛的这一声“哼”,不是为了不让容詞发现端倪而装出来的。
她是真的不受控制,瘪着小嘴哼出了声。
粉嫩的唇瓣嘟着,紧着黛眉微微有些许的气恼,“不许笑!”
她不就哼了一声吗,有什么好笑的?
为了不让容詞笑,陆榛榛快速的扯开了话题。
清眸恼怒,“你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我天天都等你。”
“为了等你回来,我还被会飞的虫子给咬了。”
虫子?容詞沉声,“虫咬了?”
清眸一眨,陆榛榛点着小脑袋,柔弱的说:“嗯,可难受了。”
说着还把手臂给抬了起来,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给容詞看。
在听到陆榛榛说被虫子咬的刹那里,容詞的目光紧着看向陆榛榛的手臂。
当看到的露出的一截手臂时,容詞顿了顿
小姑娘露出的一截手臂,白皙光滑而细腻,连虫子咬过的痕迹都没有一个。
“虫子咬哪儿了?”
咬哪儿了?
“手臂。”陆榛榛认真的说。
清眸瞪了容詞一眼,她不高兴道:“我都给你看了,你怎么还问?”
这不能怪容詞。
陆榛榛的手臂光滑又细腻的,她不说,谁能瞧出被叮咬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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