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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去安慰安慰她爹。
镜花端着小厨房刚送来的红豆糯米糕,陆榛榛立在门前,“爹,你在吗?”
清脆悦耳娇软的声音就响起。
九念居里。
“爹在,乖女快进来。”里面响起了陆重山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侍卫,随着陆重山的声音响起,开了门。
门开了。
陆榛榛提着裙摆就进了里面。
这一进,陆榛榛就傻眼了。
她爹,喝着小酒拿着蒲扇坐在摇椅上,闲情逸致过的好不自在。
瞧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来了,陆重山喝了一口小酒,扇了扇,“榛榛来了?”
陆榛榛跨进了门里,“爹,阿姐让小厨房给我做了红豆糯米糕,我给你拿了一点来。”
镜花把红豆糯米糕放在了摇椅旁边的小桌上。
陆重山欣慰的点点头,“你们姐妹俩一向最有孝心,爹我深感欣慰,等你娘回来了,看见你们姐妹俩这么懂事,肯定会高兴的。”
陆榛榛听言,有些无奈,她和阿姐还有阿兄都是娘的心肝儿,不管他们长成什么样,娘都会高兴的。
“爹,我砸了容城,会不会给侯府惹祸啊?”
“天塌下来都有爹给你顶着,打了就打了,再说了,那景王该打。”
要是他早一日回了京都,别说砸了,他要抄家伙前去替榛榛出气。
事情他已经全部了解是怎么回事了。
这更加确定,他不能退步,让榛榛前往景王府。
“对了,爹,我有一事不明。”陆榛榛突然想起了一件很严肃的事。
陆重山抬了抬眼,“什么事?说出来给爹听听。”
黛眉不自觉的拧了拧,陆榛榛小脸纠结,“我没有与景王拜堂,还算是景王妃么?”
说是,她的花轿只是落在景王府的门前绕了一圈。
说不是,陛下身边的公公,却是以王妃之称来称谓她的。
陆重山从摇椅上直了直身,“皇室宗族从来都不起以有没有拜堂行礼来确认的,陛下既让你与景王今日大婚,三书六礼,算是半个景王妃。”
听陆重山的话,陆榛榛叹息了好几声。
“半个”也比“一个”强。
等她把“半个”变成什么都不是,她就不是梦里的恶女人了。
再保护好爹,保护好安阳侯府,她就不用担心“梦境成真”。
晋元帝的应允,更加让陆榛榛确定,唯有晋元帝才能让她与安阳侯府摆脱景王与陆月霜。
夜。
清苑点着灯。
陆榛榛还没入睡,坐在雕花窗边,绣着荷包。
世家女子皆会刺绣,闲来无聊便会给自己绣一些锦帕或者荷包。
当然,陆榛榛可不是给自己绣锦帕。
她绣锦帕,是为了实施她勾引晋元帝目的。
娘书里写了,女子贴身锦帕和荷包最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她亲自绣一张,故意在陛下的跟前掉落,不怕不能引起陛下的注意。
到时候,她在一一对着娘书里法子,不怕陛下不上她的船。
光是想想,她都感到浑身充满了动力。
昏黄的烛火下,陆榛榛绣着手帕太过专注了,没有注意到原本由镜花带关的屋门开了。
玄色身影出现在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