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前厅,陆榛榛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正抚着额头,愁容满面的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与陆君悦对视一眼,随后在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
就见着身穿大红嫁衣,头戴着凤冠的陆榛榛从大厅外踏了进来。
因为是走着来到,再加上身上的这身穿戴着实的繁重,陆榛榛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熟透了的果子。
可爱与娇俏。
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她回来了能够见到祖母,她就是最为高兴的。
甜糯的声音响起,清眸笑的宛若一轮弯月,“祖母,我回来了,你见着不高兴么?”
可是,从门外踏进来的时候,陆榛榛瞅见见到陆老夫人愁淡着一张脸。
为了让陆老夫人高兴,她故而半打趣的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时辰不见了,孙女可是想你想的不得了。”
说罢,清眸就冲着陆老夫人眨了眨。
那表情像是在告诉陆老夫人,不要惆怅,她回来了,应该高兴才对。
“榛榛?”
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陆榛榛,陆老夫人怔愣了片刻。
她以为自己是因为太过想念陆榛榛而导致的看错。
于是松开了抚着额头的手,坐直了身子,透着慈祥的眼睛一闭,而后再睁开的看着大厅。
可仔细的看了两次,陆老夫人这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的。
她没有看错。
她的面前就是榛榛。
她家榛榛是回来了,而此时就站立了在她的跟前。
可是,陆老夫人看着出现在自己跟前的陆榛榛,心中没有半点的高兴,反而是慈善的眉目不由的一凝。
心下带着诧异,不禁着在怀疑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然,她家榛榛……是怎么回来了?
此时不是应该与景王拜了堂?
难道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
“榛儿,出了什么事?”陆君悦神色平静,询问的语气带了几分盘问的意味。
陆君悦询问声一出,陆老夫人也附和的追问起来,“你说实话,是不是景王欺负了你?”
“何止是欺负,那景王府里的下人都来羞辱我。”
在陆榛榛这样出生于世家大族里的女子而言,容城逼迫她从侧门进府,于她而言已然是羞辱。
陆老夫人急了,赶紧追问:“你与祖母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陆君悦的美眸划过一抹寒意,若是没有景王的暗中授意,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胆子敢“羞辱”榛榛。
眼瞅着祖母与阿姐纷纷都问起了自己,陆榛榛抬脚走在了陆老夫人左侧空闲的位置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茶,就将她在景王府门前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陆老夫人与陆君悦。
“祖母,阿姐,景王都敢这么的欺辱我,我日后不想再进景王府了。”
趁着眼下,陆榛榛干脆一口而脱说出了自己日后的打算。
大婚之日,景王尚且派了一个下人来羞辱她,她要是真的进了景王府,岂不是被景王给踩在地上蹂躏?
听完了陆榛榛的陈述,陆君悦沉默了。
樱唇一抿,她虽未说话,端着茶杯的那只玉手却是越握越紧,久久不曾松开。
眉目浮上,一层冷意,陆君悦冷森问,“你的意思是景王关了门,让一个下人逼着你从侧门进?”
陆榛榛点点头,“嗯,阿姐,小厮和景王府里的人不仅逼着我从侧门进,还把我给晾在了外面儿。”
回安阳侯府的路上,镜花告诉了她,她的花轿与送亲的人被景王府的人给晾了多久。
越听陆榛榛说起,陆老夫人的肝火越发的旺盛,胸中的怒火翻腾,用力的拍在了桌上,是要将案桌掀开才能解气。
岂有此理!
景王王欺人太甚,她本以为景王“点到为此”就收手,不会再为难她家榛榛,可令她没想到的是,景王竟然会借助一下人之手来羞辱她家榛榛。
往日慈善的眉目,如今皱成了一团,陆老夫人眼皮发紧,她庆幸着陆榛榛回了侯府,要不是因为回了侯府,她就不会知道景王对榛榛是如此的态度。
如此看来,她家榛榛得尽快的同景王撇清关系。
能够当众给她家榛榛难堪,可见是一个没有不识分寸。
而天家皇族最怕的便是不懂得分寸之人……
若是有朝一日因此而获了罪,作为景王妃的榛榛势必会连累在了其中。
得尽快想一个法子,让榛榛与景王能够和离。
眼下,虽说陆榛榛尚且不曾与景王拜过堂,可,陆榛榛的花轿却也是落在了景王府的大门前,三聘六礼作了数。
再加上有陛下的旨意在其中,陆榛榛与景王就算没有拜堂正式过门,她也是名正言顺的景王妃。
“榛榛,你在安阳侯府好生的住下。”
陆老夫人皱成一团的眉头没有舒展,语气里夹杂着对容城府不满与怒火。
闻言,陆榛榛惊讶的抬眸,她怎么听祖母的意思,像是是要为她讨回公道?
事实上,怒火中烧的陆老夫人就是想要替陆榛榛讨回“公道”。
景王仗着自己是皇亲宗族,就以身份来欺负她家榛榛。
这一口气,别说榛榛不能忍,就连一向忍的陆老夫人也咽不下。
结合着命人暗中查询一事,陆老夫人心里讥笑着。
景王不肯让她家榛榛从侧门进,如今看来,都是碧落院的那小蹄子做的事!
想此,陆老夫人眼眸深处划过了一抹狠厉。
早知当初就不该心软,那小蹄子生下来就该扔到别院里自生自灭。
陆老夫人承认自己同为祖母却偏心一事,可她就算是对陆月霜再刻薄,那陆月霜不也享受了侯府小姐的待遇,平安的长大了吗?
庶女本就不如嫡女,出生在此,陆月霜怨不得他人!
与此同时,看门外小厮略惊慌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景王爷,你等等!还请让奴才向大老夫人与通报一声!”
门外,一脸苦哈哈神色带着慌忙的小厮,正在后面叫着浑身上下都带着冷气的青年男子。
容城冷哼了一声,丝毫不理会身后整个人都是苦哈哈而有急切的小厮。
一个低贱的下人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拦下他。
陆榛榛那贱女人跑的倒是快,他追了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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