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纸。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就是一吸气,她疼的浑身直发抖。
小手撑在了地上,陆榛榛咬牙忍着疼自己爬了起来。
荒郊野岭的,万一有狼,她就得被狼给吃的一根指头都没有了。
深吸一口气,陆榛榛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起,疼的她直打哆嗦。
重重摔在地上的身子动一动就疼,别说,她还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有多疼,除了她自己知道以外,别人都无法感同身受。
陆榛榛微微弯着身子,唯有弯着,她才不那么的疼。
她的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身后才是受惊的马一路乱撞来到悬崖的密林。
双腿打着颤,陆榛榛倒吸了一口气。
转了身,她摇摇晃晃的身子朝着密林处一瘸一拐的前往。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陆榛榛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企图以此来麻痹自己不疼。
然而,痛就是痛,岂能因为简简单单的自我安慰就不痛的。
陆榛榛鼻子一酸,眼睛红红的,她哽哽咽咽的哭了出来,“呜,疼死我了……”
泪水也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流就流,她手有伤,不能碰到眼泪水。
要不然,她有伤口的手就更疼了。
“呜呜,都怪这些刺客。”要不是刺客,马也不会受惊,她也不会重重的摔在地上。
摔就摔了,她还得自己走回去,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月光,没有一点的亮光,要是来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陆榛榛默默流着眼泪,一步步的朝着前走去。
就在她哽咽又抽泣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陆榛榛不走了,她停下了疼的她打颤的小脚。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停在她面前的男人。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陆榛榛的眼睛更红了。
小嘴一瘪,她委屈极了,“你怎么才来啊……”
小丫头的眼睛红红的,透着苍白的小脸皱在一团,委屈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纵然容詞再过淡漠,再见到陆榛榛泪眼汪汪委屈着小脸望着他的一刻,凤眸深处的冷厉不由的缓和了几分。
深沉的凤眸打量着陆榛榛,目光所及她有着血的小手,皱眉问:“伤着了?”
伤着了,她当然伤着了,她现在全身上下都疼,她摔在地上的时候,还吐了一口血的。
可她想到她是容詞的主子,容詞是她的侍卫。
主子不能比侍卫怕疼,极为怕疼的她,咬了咬樱唇说道:“一点小伤……不疼。”
容詞闻言,凤眸微动。
耳边浮现出了小丫头方才哭着叫疼的声音。
眉头一挑,容詞宽慰着陆榛榛,“若是伤着了,说出来无妨。”
小丫头会武功,从马车里脱身只能是跳车。
陆榛榛吸了吸鼻子,她本想忍着疼不告诉容詞的。
可听到她的侍卫都这么说了,陆榛榛干脆不装了,樱唇一瘪,一瘸一拐的就朝着容詞走来。
看着容詞,她委屈出声,“你怎么才来啊?”
“我都吐血了……”
“我手疼、腰疼、我全身上下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