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男人沉声道。
眸光落在窗外,神色幽深。
“主上,您是不打算同属下回去了吗?”赵影问。
他听主上的意思,是要呆在这儿。
“您若是不回去,属下也不走。”
主上本就因为他而受伤,他是断然不会扔下主上离开的。
况且,他今日也听见了那不知好歹的小丫头逼迫他家主上做她的侍卫。
一回想起午间在房梁上,从那小丫头片子嘴里偷听到的对话,尤其是听到的“侍卫”两个字,赵影就咬牙切齿。
他家主上为南梁一国之君,身份高贵,岂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做侍卫?
容詞并不知赵影心中怎么想,留在陆榛榛的身旁,他自是有自己的考量。
前朝余孽与隐世一族为“外忧”,容城为内患。
暂且留在那小丫头的身边,借助“侍卫”一身份,于他而言只有益处。
想起那那小丫头,许是陆榛榛年岁尚小,容詞冷淡的神色缓和了几分。
身处高位太久,纵然他布局天下,掌握生杀大权,但有些事,也并非是他能够掌控的。
“不必。”
赵影并不想离开,但他知道主上决定的事,是无法更改的。
可他还想在为自己争取留在容詞的身侧,“主上,属下若是离开了,谁来替您传消息?”
“无需传递消息。”纵然他要借助侍卫之一身份,也并未打算长久的留在陆榛榛身侧。
“是……属下遵命。”
虽然容詞这般吩咐,不留下他在身侧可是赵影也会想方设法的留在容侧的身边。
“属下这就告退。”
赵影说完,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漫漫的长夜里。
次日一早。
马车早就候在了宅院的门前,天刚灰蒙蒙一亮,陆榛榛同陆君悦就坐上了马车,回来京都。
一路上,倒也是相安无事。
然而。
即将入京都城门,他们的马车被守卫城门的官兵给拦下了。
“下车!”
车帘被掀开,几个穿着盔甲头戴甲胄的侍卫就举着长枪停在了他们的跟前。
长枪一举,对准了陆君悦与陆榛榛等人。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陆君悦睁开假寐的清眸,未曾出声,青之的声音就响起。
“几位官爷,我们是安阳侯府的。”
说着就将令牌拿出给官兵看了一眼。
官兵看了一眼后,与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就有一人离开到城门侧与一中年男人说了几句。
中年男人听言,皱着眉头亲自来到了马车前。
中年男人认识陆君悦,“陆大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惊扰了您的马车。”
陆君悦曾经有幸见过一面中年男人,“李大人客气了,还请放行。”
没有任何的闲情逸致与中年男人叙旧,陆君悦只想赶紧离开。
被称为李大人的中年男人连连应是,“是,这就放行。”
且不说陆君悦是安阳侯之女,就说她与傅丞相的关系,都是他能得罪的人。
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围着城门的栅栏就抬开了。
帘子再一次的放下,不同回京都的慢哉悠闲,陆君悦吩咐车夫赶紧驾车。
陆榛榛发现了不同,清眸望着陆君悦,“阿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陆君悦摆手,“并未。”
美眸微微一眯,她没有告诉陆榛榛,她曾经能够见一次李大人,皆是因为傅云清的缘故。
那李牧曾是傅云清亲手提拔上去的……
她回京一事,十有八九就是那李牧向傅云清透露的。
陆榛榛心有疑惑,然,见到陆君悦不愿意提起,樱唇轻抿,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说,但也猜测出了是什么事,阿姐只有在遇到傅云清才会这样。
可阿姐不愿说,她不问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