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郑永富的歌声里唱的那样‘猛醒来却是一场梦,转眼花残情已空。千里长蓬曲终人散尽,留下那红楼一曲唱不休。’
自己这辈子只谈过一次恋爱,爱人就是自己的丈夫,可最后那个和自己生活了大半生的男人还是弃她而去,她曾暗自发誓不哭的,可是该死的金朵非要把气氛弄得这么悲惨,把她这几个月来的委屈都引了出来,也就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刘晴的酒量稍微大点,开始还陪着两个姐妹哭一阵,可是看她俩哭得没完没了,有点不知所措,劝了一阵也不好使,最后只有傻傻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她俩哭。怎么办?这两个人她已经控制不了,给金朵的父母打电-话,还怕老人年纪大了惦记,小玉的孩子也在外上学,娘家的亲人都在小镇上,远水也解不了近渴。自己一个人也整不了两个醉鬼,何况自己喝得都有点站不稳。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也只能傻眼而已。
就在刘晴为难之际,金朵的手机响了,金朵趴在桌子上也不接,刘晴拿起手机,一看是高建波的电-话,立即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赶紧接听:“喂,高队长,你快来吧,我整不了她俩了。”高建波赶紧问道:“怎么了?让金朵接电-话。”“哎呀,她能接电-话还用我接吗?都喝多了,你快来帮忙吧。”高建波有点吃惊:“怎么,你们还在饭店?喔了去,都几点了?等我。”说完挂断手机,开车直奔饭店而去。
到了饭店走进包间一看,不禁有点傻眼,只见金朵和小玉抱在一起,一个劲的在哭,不单单是在哭,而且哭得眼泪鼻涕到处都是,桌子上一片狼藉,酒瓶子东倒西歪,刘晴看他进来,无奈的冲着高建波摊开两手,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高建波走过去,一把把金朵拽了过去,金朵根本也站不起来,全身的重量靠在高建波身上,然后继续向下滑去。高建波紧皱眉头,干脆把金朵打横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腾出手来打开车门把金朵放在副驾座位上,帮金朵简单整理一下衣服,然后关上车门进屋和刘晴又把张小玉搀扶出来送进车里。待安顿好小玉,自己又上车问道:“我先送你俩回家,然后再送金朵回家。”刘晴只好点头,说了小玉家的地址。高建波一踩油门,直奔小玉家而去。
到了张小玉家,高建波和刘晴把张小玉送进家门,刘晴说道:“我得在这里照顾她,您先去送金朵,麻烦您了。”高建波也没吱声,转身立即离开。下楼上车,看见金朵似乎歪坐着睡着了,他踩上油门,却忽然想起没问金朵家住哪,他光知道金朵家大约是哪个小区,却一次也没去过,更不知道几单元几楼。他也没有犹豫,开车直接奔自己家驶去。
到了自己家楼下,高建波把金朵抱进家门,也没换鞋,直接进屋把金朵放在床上,自己累得也是气喘吁吁了。看着不省人事的金朵,不禁又皱起眉头,难道这个女人是酒鬼不成,喝得这个样子,难看又丑陋,真是讨厌。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管她,等她醒来一定要好好训训她,女人喝成这样,成何体统。无奈的想把金朵的鞋脱下来,想给她盖上被子,没想到一折腾金朵,金朵一张嘴,把胃里的东西毫不留情的全数吐了出来,而且全数吐在他的床上。高建波一阵干呕,现在他真是后悔把这个该死的女人带回家了,忍着难耐的气味,把金朵扔进沙发,又扯下床单换上干净的,把金朵吐过的外衣脱下来,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把外裤脱了下来和脏床单裹在一起,扔进北阳台,刚要把金朵放回床上,金朵一歪头,又吐在沙发上一些,高建波真的是欲哭无泪了,真想顺着阳台把这个女人扔外头去。
呲牙咧嘴用卫生纸擦拭着脏污,又打来一盆清水,把金朵一手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拿湿毛巾轻轻擦拭着金朵弄脏的面颊,金朵一接触到高建波的怀抱,很自然的往他怀里缩了一缩,口里喃喃的发出一声呓语:“哦,老公,抱抱。”说完又睡了过去。高建波愣在那里,心里被那一声老公叫的不知是什么滋味,脑子里一下闪过自己妻子娇羞的面容,又闪过妻子被奸杀以后暴尸在荒山上的惨烈景象。那伙暴徒虽然被绳之以法了,但他却永远失去了爱人,和他那还没出世的儿子。难耐的痛楚使高建波的心脏猛烈跳动,嘴角痛苦的抽动了一下。缓缓地把金朵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凝视着和自己遭遇相似的金朵,心里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