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萧盖从前不懂感情是什么,在某一日读到书上的某句话,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感受。云泥之别,就是如此。他能做什么?守着这里。
孙千金知道尚书府不复从前荣光,只是端侯爷的反应让她心里想看错人了,他不会帮自己了,连一句安慰也无。
他真是这样薄情之人,还是臻竹的挑唆?那个女子表面上看弱小扶风,可傻子才会信,求侯爷收留,扮丑,装可怜,一步步让侯爷信她,娶她,哪一步不是精心算计?
是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子,早知道就不该让她进侯府,她也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露露也忙得没空见她,她要去找谁,谁能帮她?平日交往过密的姐妹听尚书府出了事,没有一个人愿意见她。
人性凉薄,不过如此。
只是父亲的病像是有所好转,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了。不枉她拿了侯府这么多银子。
花穗这几日还是忘不了库房的事,问:“夫人,侯爷那边会不会发现库房的钱少了?”
“你担心什么,我在侯府这么多年,又不是第一次,库房的人心里有数,不会被发现的。”孙千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夫人,库房的人来了。”门外有婢女说。
“让他进来。”孙千金说。
来的是个中年男子,名叫孙泰,花穗知道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了,这人是夫人娘家那边提上来的。
“奴才拜见夫人。”他跪着行礼。
孙千金浅酌口茶:“起来吧,库房的事侯府里可有人起疑心?”
孙泰笑得奸诈,“夫人放心,奴才不是头一回这么做了,侯爷身边的人怎么会发现。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了,你下去吧。多留个心眼,有人问起,你知道怎么说。”孙千金瞥了他一眼。
“是,奴才告退。”孙泰走后,花穗放了心。
“父亲被土匪恐吓一事,查得怎么样了?”孙千金问她。
“大理寺那边说,尚书大人回京城的路上,路过翠屏山,听别人说有土匪,不但不怕,还一定要走小路,本来是带了人去的,都被土匪迷晕了,谁也不知道尚书大人是怎么被吓到的。等到手下人醒来,尚书大人已经被吓得说胡话了。”
“父亲身上的财物还在?”
“所有人带的银两都被抢劫一空。”花穗说。
孙千金怎么想土匪都觉得有些奇怪。又说不出哪里怪,那些土匪是不是想要劫财又不想费力才用的迷药,为什么独独要吓父亲?
“夫人,是有什么不对的吗?”花穗见她一直没说话,问。
“不是,我只是想到这一件事。”孙千金觉得那些土匪的意图只是为了钱这一点说得通,到底是什么会让父亲吓成这样?她也不知道父亲有什么惧怕之物。
“夫人,等尚书大人病好,这个位置……”是不是还会回到大人的头上?
“尚书之位,哪有这样简单,就算父亲身子好了,这个位置也回不到他手上。”
朝廷怎么会让一个离开这个位置的人回来?再说父亲的年纪,确实会被人说。
“夫人,咱们怎么办?”花穗问,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孙千金可不想放弃好梦,“只要人还在,就有机会东山再起,只要抓得住。”
尚书府的事让孙千金也没有对这件事起什么疑心,她还是想怎么稳住尚书府的情况,还有父亲的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连端侯爷那边她都不想用手段了。
江秦做过大理寺卿,查过成百上千桩案子,知道怎样布置一个近乎完美的现场,他想做的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早在一个月前就想好了所有退路。
翠屏山山高陡峭,极易隐蔽身形,朝廷是不会派人去剿匪的。不熟悉地形,剿匪也是不现实的,那些山匪以打劫为生,谋财不害命。
不主动动到他们头上,他们也不会主动与朝廷对着干,他们只要不冒犯到朝廷大臣的利益,朝廷也不会管。
留兰院,臻竹这几日悠闲得很,种种花,喝喝茶,院门口的菊花苗已经不能叫做苗了,长得很好,等秋日就会吐出花苞了。
孙夫人的事整个侯府都知晓了,一些婢女私下说孙夫人今年运气不好,得罪了神明,才换得尚书府不顺。
前几年可没听过这样的事,说换就换了。
小翠说:“夫人,大小姐让人给您送了高山蜂蜜来。说让您早晨夜晚喝一些,有助睡眠。”
“姣姣这丫头。”臻竹对颜姣真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丫头,老想着自己,自己怎么能不疼她。
用过午膳后,臻竹去了清月院。
颜姣见她来,连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竹姨,您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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